袁珝道:“有错当纠,有罪当罚。父皇,立善法于天下,则天下治;立善法于一国,则一国治。立法而不遵,违法而不究,莫若一纸空文。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莫非位居高官便可回避国法么?”
天子端倪一紧,沉声诘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李氏连根拔起,许氏便没有了制衡。朝堂没有制衡,何来安稳,朝堂不稳天下又何来承平?”
既有皇子亲身~慰劳、抚恤,又兼苏文煜之名誉,两府政事稍见安设。不几天又有京内急报,令袁珝尽快回京。袁珝挂念陆雨,心想她遭此重创,必将身材孱羸,难承舟车劳累。以往在京中时每日思念兄嫂,莫不借此机遇多聚几日。况我又在滢州担搁数久,莫若让她留在山庄,我先回京复命,然后再去接她。也陪她在覆雨庄多住些光阴,也算圆了当日之许。
袁珝上禀道:“父皇,赵志高和况远笪怙恶不悛,证据确实。吴苏衙门内宅赵志高住处又搜出投献丞相府账册。赵志高供述他统统行~事皆为丞相府授意。”
天子道:“朕晓得了。李明达已撤去丞相之职,一应有牵涉的官员,朕都一一惩罚。赵志高和况远笪二人交给刑部措置。滢州这事你办得很好,没有孤负朕的希冀,朕有嘉奖。”
袁珝押着赵志高和况远笪两人,到得都城已至仲春底。本年貌似暖春,城里城外雪已化尽,一派春意盎然。袁珝入宫复命,将一应罪行及帐本呈上,天子只约略翻了一翻便搁置一旁。
天子哂笑道:“谨守皇规?那叨教你这王妃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