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一句“我们”却让她不由红了脸颊,幸而月色昏黄,袁珝也不大瞧得见。既他瞧不见,内心又不免失落,一时又是无话。四周寂寂无声,唯有秋虫喓喓深草里,仿若秋雨之声,入耳成愁。
陆雨只得作罢。吃了饭,袁珝只觉沉闷,令陆雨早歇,本身出了正院,见一轮明月高挂东枝,想起前年因月之牵引,得见陆雨在花圃湖上舞剑之仙姿,不由立足弄月,又想如此好月色,不如去邀了陆雨在花圃中摆了茶果来看,正要回身去请,忽听有人唤一声:“五哥。”
袁珝略微难堪,方又坐下了道:“幼年无知,天南地北瞎聊,大了,总要避嫌。”
天子点头,命徐积为主帅。徐积立即点兵遣将,率雄师拔营出京。
袁珝道:“天下养我,我也该当以身养天下,岂能贪恐怕死?”
许令荃道:“我在东宫多年,实为恋慕姐姐姐夫,但却从未想过要嫁给姐夫。他们两个是我的一场梦,我如何忍心破了这个好梦?而你与陆雨也是一样。可圣上一道御旨……”
满朝哄然,皆言:“我大显刚与白国联婚,缔结两国之好,如何俄然会举兵向我?”
陆雨脸面飞红,嗔道:“不叫就不叫,何必又来讽刺我?”
袁珝最怕因为许令荃之事,与陆雨生分了,现在顽笑依如平常,便大手一挥,令侍婢道:“去瞧瞧许妃可用饭了?”
许令荃道:“我听闻白国举兵,五哥请缨,被圣上驳了。”
袁珝道:“本来你也是不肯意的。这可好,迟误你了。”
袁珝循名誉去,只见许令荃从集英亭中走出来,行到跟前,俯身道安。袁珝道:“许妃在此处何为?”
陆雨道:“我那里是惊骇,只是战区百姓要刻苦了。”
袁珝一昂首道:“请讲。”
徐积道:“刘大人所虑恰是。青崖驻军一万,达州不敷一万,白国却发兵二十万,差异太过,还请陛下立即出兵援助。”
袁珝知其美意相慰,只含笑点头,不再言语。晚间用饭,伉俪相对,陆雨道:“许妃一人用饭,未免孤傲,莫若把她也一起叫来吧?”
袁珝望她一眼,一脸凝重,道:“早闻急报,青崖确切已经失守。你可知,白国此次派了太子凡格为监军?”
袁珝回到王府,泱泱亦在,问道:“五哥,我出宫时看城中很多将士走来走去,是真要兵戈了?”
又言:“白国狼子野心,觊觎我大显也非一日两日了。大要与我大显联婚,使我放松警戒,背后里却厉兵秣马包藏祸心,实在可爱。”
许令荃也是心潮起伏,并不避过他目光,伸过手来,将他手悄悄~握住,袁珝只觉她手一片温软,只是微微发颤。他翻过手掌,用他的大手将她小手笼在掌中。
袁珝道:“时候不早,也该歇了。”遂立起家来。
袁珝道:“能够责人之心责己,莫以己之心度人、以己所不欲施人。”
袁珝道:“这倒未见得。我并无此想。”
一会儿侍婢返来,道:“许妃说已经用过饭了,让王爷和陆妃自用就是。”
次日入宫向天子告别。五今后,带着袁秀回廖地,泱泱还是在广慈宫伴随太后。
袁珝亦道:“儿臣也愿往。”
陆雨不无忧心,感慨道:“昨日友,本日敌,实难预感。只是白国向来放肆,凶悍喜斗,此次举兵又始料未及。”
天子道:“别忙。不不对了一个青崖就自乱阵脚。”
泱泱道:“受患不免。不过我大显也非等闲,我想等徐将军二十万雄师一到,白国定然撤退。”
许令荃又是一笑,低头感喟一声,方又道:“五哥,我自小拿你当我亲兄长普通恭敬。现在嫁作你妇,所谓伉俪之道贵在坦诚,本日有些话我也想奉告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