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三手足无措的看着马车。
说着,更加策画起把买卖做到都城的好梦。
霍青毓话没有说透,意义却很明白。她既然是得了齐国公夫人的请柬登门拜访,就不会走角门。传将出去,没的叫人嘲笑。
那青衣小厮没推测霍青毓一行人出身粗鄙,对这些世家侯府的门门道道倒是门儿清。主子交代下的上马威没能完成,青衣小厮愤怒之下,脱口便道:“不过是一帮扬州瘦马出身的下九流,竟敢跑到我们齐国公府门前讲究起来。还真筹算把我们齐国公府当作亲朋走动如何着?也不瞧瞧你们配也不配?”
冯老三只感觉内心格登一下。模糊约约的发觉出这些人的不怀美意。但是他到底出身贩子,见地陋劣,也摸不准这此中的道道儿,只好讪讪地退到了马车前。
霍青毓也不恼,仍旧笑眯眯说道:“好叫贵府晓得,我们这些布衣百姓,虽不敢与朝廷官宦诰命相提并论,却也不是贵府的卖身奴婢。既然得了贵府请柬正端庄经登门拜访,就不好自轻自贱。”
因而当霍青毓忽的现身在北通州,顺着德胜门施施然的进了都城,又一起东走西顾的回了堆栈同冯老三汇合的时候,满都城盯着这一伙人的眼线都没有推测,霍青毓消逝的这几天,是在梁国公府。
向来唯霍青毓马首是瞻的冯老三立即应了一声,就要叮咛赶车的掉头。
霍青毓苗条的手指在齐国公府的帖子上点了点,沉吟半晌,方叫冯老三取了笔墨来,给齐国公府写了一封言辞谦恭的回帖,命冯老三送去齐国公府。
霍青毓点了点头,便道:“既然是人家的美意,我们也不好过分推让。反倒伤了别人的情意。你明儿去探听一下鼓楼西大街那边的地价儿,按时价托付租银也就是了。”
那小厮也是容色怠慢的接下了冯老三手内的拜帖,展开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拉长了声音儿,开口说道:“哦,本来是我们齐国公府长房嫡孙少爷的拯救仇人呐。仇人台端光临,但是我们齐国公府的福分,您请罢。”
先前接了冯老三拜帖的青衣小厮立即承诺一声,窜上前来,似笑非笑的说道:“请吧。”
想到这里,霍青毓倒是非常光荣此前身份寒微,在外头行事又非常谨慎谨慎,未曾落入谁的眼。至于梁国公府内的丫环婆子,虽是人多眼杂,可见过霍青毓真面的人并未几,何况霍青毓对父母双亲的御下之道还是颇具信心的。
冯老三躬身便道:“小的在城中走动了几日,也找了几个‘牙行’的人,看了几间铺子,都不大中意。原想着再寻摸几天,偏生这一番行动叫福宝斋的何掌柜晓得了,何掌柜大抵是惦记取女人救了他们家小孙子的恩德,竟亲身到了堆栈同小人商谈,说他手中现有一间铺子,就开在鼓楼西大街上,原是租给人做裁缝铺的,厥后那人不做了,铺子空了下来,何掌柜原也要转租的,刚好遇见了女人要找铺子,可不就是‘与人便利本身便利’嘛!”
说着,侧身让了让,往大开的流派里头一指。
那齐国公府的大总管嘲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来是个懂端方的。既这么着,来人啊,引着高朋去西角门儿!”
冯老三欠身赔笑的站在霍青毓跟前儿,将霍青毓不再这几日,各方的动静一一说个明白。
霍青毓懒得理睬胡菁瑜这点儿见着日头就光辉的谨慎思。她正忙着和家人商讨,该如何措置齐国公府的那一场首尾――
翌日一早,倒是洗漱打扮过了,应邀前去齐国公府。
倒也让胡菁瑜沾沾自喜的胡想着此后笔锋仿佛,能成为一代名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