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她们,今儿就称疾不来。要么就说是家务烦琐,实在脱身不开,也还罢了。”
一句话落,众位女眷少不得掩口轻笑。
一句话说的世人但笑不语,更有人立即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梁国公府――
竟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长辈们称疾没来,姜家二女人、三女人被昭阳公主府的婢子引到了正堂。将将迈进门儿来,就感觉堂内蓦地一静,好似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儿,叫民气生腻烦。
因而没过一个时候,满都城的人都晓得齐国公夫人带着嫡季子姜起插手昭阳公主的赏花宴,被梁国公府的七女人调拨着进宫告御状去了!
世人都晓得胡菁瑜言语冒昧,心机纯粹,并不觉得意。昭阳公主还笑着替胡菁瑜解释道:“这是梁国公府的七女人,向来天真烂漫童言无忌,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一句话说的凶暴锋利,顿时揭下了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遮羞皮。姜家二女人三女人顿时羞得脸面通红,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也不敢再说甚么,只好眼巴巴地盯着齐国公夫人。
“如何会呢。”齐国公夫人淡淡一笑,因说道:“霍七女人言语坦直,脾气利落,可见霍家家风清正。”
美人儿的身边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生的也是端倪精美,粉雕玉琢,留意到世人的打量目光,那小童眉眼儿怯怯的躲到了齐国公夫人的身后――恰是齐国公府的长房嫡幼孙姜起。
话落,又将姜起推到昭阳公主面前,哀声求道:“请公主今儿就带着起哥儿进宫罢。如若不能,也请收留他一晚,明儿务必带他面见圣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臣妾倘若还能活着,必然给公主求经念佛,保佑公主安康顺利。”
世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傲,向来发言不经大脑的胡菁瑜忍不住奖饰道:“夫人长得可真都雅。哥儿长得也都雅。”
各家女眷看在眼里,不免觉着齐国公夫人是本性狂傲,目下无人,瞧不上她们这些文官新贵。可现在看来……只怕这当中是另有原因呢!
“如何会呢?”昭阳公主温声笑道:“夫人这般高朋,平常我们想请都请不来,今儿能来我这府上散散心,倒是叫舍间蓬荜生辉了。”
畴前他们各家宴请,齐国公夫人要么总称疾不来,要么就是推委家中有事不肯来,只叫二房三房的小姑妯娌们在外应酬。
齐国公府姜家,本来就是前朝功劳,钟鼎之家,官吏大族,便是到了本朝,高祖天子隆恩浩大,荣宠有加,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仍命姜家戍守辽东。五年前老齐国公病故,由宗子承爵。新任齐国公承爵不久,便带着年仅十二岁的世子远赴辽东,只留齐国公夫人并季子在家奉养婆婆,打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