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然和梁婉儿则是瞪圆了眼睛。
赢无难便开端唱了起来。
说罢,他走到了紫檀古琴前,伸手清算了衣衿,挺直腰杆,正坐下来。
二郎点头。
在来的路上,姬如雪便和他说了一些乐信侯的事情。
赢虻沉默。
此时的赢无难,就如那风华绝代的墨客,站立于高山之巅,俯视霞云,气吞江山,又如那手持书卷的夫子,一壶浊酒,一卷古书,行于天下,教养世人。
如春雨流水,空灵中透着一种难言的神驰,委宛中又透着一种酷爱与倾慕。
江朝歌现在……实在,也是受了一惊,赢无难进大学士了?!
他又说道:“此诗赠君,名曰:别无难!”
赢无难便再次喝斥:“还不快去?”
世人犹沉浸此中。
如细绢般在古琴的琴弘上一抚。
“别无难……别无难!”
当然,在周县令的口中,江朝歌还得知了一些事情。
“本来,无难这平生独一的知已,便在面前。”
前面天然跟着一众过来见礼的官员。
一个身穿紫色绸服,腰系玉带,脚踏云靴,头戴银冠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气冲于天。
世人皆有所等候。
“本来如此,爱教了!好诗,真真是好诗!”
而赢无难则是呆坐于琴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朝歌。
“可本日并无雪,何谈雪纷繁?”
四周礼敬声四起,世人皆施礼。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那个不识君……”
“是啊!”
“罢了,既然江公子难堪……”赢无难说着话,手中的酒壶已举了起来:“无难便以这壶酒,向江公子赔罪了!”
世人皆惊。
姬如雪猛的站了起来:“这赢无难,进‘大学士’了!!”
“好,三公子琴艺高绝!”
赢无难将酒壶摔在了地上,大抵是不再饮了。
“哈哈哈,父侯言重了,不过是欢畅,多饮了几杯罢了。”
“侯爷!”
这话不急不燥,温文儒雅,看似指责,实则又透出几用心疼。
“来人,摆琴,无难本日要将江公子的《凤求凰》谱成曲乐,亲身弹奏出来!”
正想着,院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琴声响起!
曲罢。
他的身上锦衣飘零,眼中光芒似昼,就连头上戴的发冠都被冲开,如雪的长发飞舞起来,气势已然全变。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繁。”
柳弘毅一脸不敢信赖。
“大……大学士?!”
赢无难就又来到了江朝歌的面前:“江公子,无难有幸与君了解,心中甚喜,可惜,无难身材有恙,恐是光阴无多,本日无求别的,只想以这平生所学,助江公子一诗成名,名动天下!”
梁婉儿便站了起来:“既是以‘别’为题,这雪指的自是表情,拜别心伤,自如那北风吹雁雪纷繁!”
虽说已有了《凤求凰》的诗句为词,可要当场弹奏出来,还是是要心中有曲,这份成就,天然再次震惊世人。
赢虻收支院中。
“这就是乐信侯‘赢虻’吗?”
中年男人的面庞和赢无难有几分类似,面庞白净,剑眉星目,如果在年青时应当也是俊朗不凡。
“是!”
“……”
江朝歌便吟诵起来。
“未想到三公子不止书画成就已然不凡,还通琴曲?”
“无难,不要再饮了!”
江朝歌站了起来,目视着赢无难:“君之才学,风华绝代,君之礼遇,深感吾心,今君赠吾以名,吾当还君一礼!”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然呈现莹莹光辉。
这位乐信侯赢虻在陵阳的口碑极好,乐善好施,部下门客过千,是一名极受公众和官员们恋慕之人。
琴曲动听,歌调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