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道叹一口气,说:“若你交出山墓甲来,并就此打道回府,念在同为道法修士,老夫可放你一马。”
黑甲男人道:“是单打独斗,还是两面夹攻?”
形骸暗想:“裴经王?这又是谁?从未传闻过。为何他们如此怕他?”
就在此时,有一人手持细剑,倏然刺向关海长面门,关海长双目一瞪,暴喝一声,面前真气巨震,那人哈哈一笑,一个翻身,来到形骸身边。形骸见来者也是个老道,但他长须如雪,面如冠玉,肥胖清癯,皮肤光滑,可模糊看出此人年青时定然风采过人。
俄然间,形骸神情一变,道:“又有人来?”
白甲老者叹道:“顾不得,速战持久。”
关海长道:“要夺那断翼鹤诀谈何轻易?此地劲敌环伺,你自也有很多帮手,至此地步,也顾不得这很多讲究,肃除一人是一人。”
形骸昂首一望,见一山坡上站着另一老者,这老者一身灰袍,披头披发,头发半黑半白,神采阴鸷,身躯强健。张翼道、关海长不由得呼吸沉重,齐声道:“裴经王?”
本来这黑甲男人名曰关海长,人称‘巨拳破天’,是露夏王朝全军统帅,号称东方拳法第一。而白甲老者名叫张翼道,外号‘举翼得道’,乃是露夏王朝道法宗匠,盛名不逊于昔日拜紫玄。
张翼道眯起双眼,说道:“地仙派的也想夺断翼鹤诀?”
形骸暗呼糟糕:“我力量不敷,遁梦功确切没法耐久,这老道目光好毒。”
白雪儿心道:“我就说他定是上了女人的大当,情场得志,恰好拿我出气,唉,罢了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形骸道:“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要杀鄙人,为何不以真脸孔示人?”
白雪儿嘻嘻笑道:“侯爷师父啊,你这招顾摆布而言他,但是害臊啦?哈哈,你准是害臊啦!”
关海长神采峻厉,森然说道:“你就是杀了施三力、钟会具,盗走我们山墓甲的孟行海?新仇宿恨,明天一齐算吧。”
关海长身为露夏王朝重臣,咬一咬牙,行了交际之礼,道:“露夏国武将关海长,拜见圣莲陛下。”张翼道垂下脑袋,朗声道:“贫道拜见陛下。”
关海长一声断喝,道:“小女娃儿,狗屁不懂,多说无益!”蓦地一拳向形骸抡来,拳风浩大,来势撼山动地。形骸手掌一拂,拳风全消,随后悄悄一推,关海长横臂一挡,竟又被推开尺许。关海长暗呼古怪,总感觉形骸工夫高得不成思议,可又极不对劲。他内劲雄浑,意志果断,自知这并非幻觉,但对于仇敌,却又似在恶梦中普通使不上力量。
贰心想:“现在之计,唯有设法说得他二人与我单打独斗,各个击破。”遂答道:“听闻露夏王朝最重名誉,你二报酬国中顶尖人物,莫非竟想以多欺少?”
关海长稍一运功,逼出黑血来,沉声道:“得病牡丹剑,你是地仙派的拜无殇?”
形骸道:“此为海法神玄门咒术,你一旦发誓,毕生违背不得。”
一黑甲蒙面的男人落在洞外丈许处,随后又有一白甲蒙面的老者骑鹰降落。形骸瞧两人身形,看不出两边深浅,却知非同小可。
拜无殇双目往上一翻,道:“我骗你做甚么?唉,我也是被人叫来的,底子不知来做甚么。”
张翼道被白雪儿言语说住,并不夹攻,瞧出些门道来,说:“不管是甚么道法,与他游斗,耗损他力量。”
裴经王叹道:“世人以讹传讹,连你这老狐狸都信赖?无人海俗人起码,最是清净安然,你无妨去逛逛瞧瞧。”
一声轻响,关海长脸上多了道细细的剑痕,形骸暗忖:“关海长的铁甲大法境地高深,真气固若金汤,这老道何时伤了此人?剑法当真神鬼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