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他肩上被人一拍,形骸大惊失容,如坠冰窖:“此人若要伤我,这一招已然得逞。”他转头一看,顿时屏住呼吸,惶恐万分,不得不跪在地上。
白雪儿含糊着说了一样的话,心中越来越惊,越来越怕,脑袋似压了沉重石头,难以抬起,暗忖:“她....她就是当世的女皇,那位圣莲大人?”
白雪儿嘻嘻笑道:“侯爷师父啊,你这招顾摆布而言他,但是害臊啦?哈哈,你准是害臊啦!”
白甲老者道:“先杀了!”
形骸深感不妙:“这黑甲男人功力毫不在马炽烈之下,白甲老者道法与袁蕴师父旗鼓相称,他们是何方崇高?”
一声轻响,关海长脸上多了道细细的剑痕,形骸暗忖:“关海长的铁甲大法境地高深,真气固若金汤,这老道何时伤了此人?剑法当真神鬼莫测。”
形骸说道:“圣上驾临,微臣不堪惶恐,亦不堪欣荣。”
俄然间,形骸神情一变,道:“又有人来?”
就在此时,有一人手持细剑,倏然刺向关海长面门,关海长双目一瞪,暴喝一声,面前真气巨震,那人哈哈一笑,一个翻身,来到形骸身边。形骸见来者也是个老道,但他长须如雪,面如冠玉,肥胖清癯,皮肤光滑,可模糊看出此人年青时定然风采过人。
黑甲男人道:“是单打独斗,还是两面夹攻?”
形骸因而对她说了世上的盗火徒与冥火之事,这奥妙唯有沉折、缘会、孔璇与孟轻呓晓得,但既然白雪儿已拜形骸为师,又没法奉告别人,此节也不必瞒她。
关海长道:“要夺那断翼鹤诀谈何轻易?此地劲敌环伺,你自也有很多帮手,至此地步,也顾不得这很多讲究,肃除一人是一人。”
拜无殇点头笑道:“断翼鹤诀?非也非也。老道明天不过游山玩水,路过此处,看诸位打的热烈,特来闹上加闹,乱上加乱。”
形骸心想:“本来他就是拜无殇?”据传地母岛岛东有一雪仙山,山中有一地仙派,乃是奉朝廷之命,应对河东诸省江湖事件的门派,地仙派的掌门人叫拜无殇,是四派群英会第一届的武状元,此人功力如何,众说纷繁,但他从朝廷中退隐,潜于江湖,平常的龙火贵族极少与他打交道,大多数人觉得他早死了。
关海长收敛内劲,调缓气味,道:“不错,我一时暴躁,输了一招,真是当局者迷。”
一黑甲蒙面的男人落在洞外丈许处,随后又有一白甲蒙面的老者骑鹰降落。形骸瞧两人身形,看不出两边深浅,却知非同小可。
黑甲男人点了点头,除上面罩,只见此人粗眉大眼,黑须长垂,甚是威武,似有统领雄兵之威。那老者嘲笑一声,也暴露本来脸孔,此人白须飘荡,白甲闪光,衬得他仙风道骨,气度超凡。
形骸不答,挡在洞口,白雪儿汗毛直竖:“莫非他是当真的?哎呀,我怎地这般命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形骸昂首一望,见一山坡上站着另一老者,这老者一身灰袍,披头披发,头发半黑半白,神采阴鸷,身躯强健。张翼道、关海长不由得呼吸沉重,齐声道:“裴经王?”
关海长威震天下,名盖四海,闻言望向白雪儿,似惊奇为何这娇弱少女竟不怕本身。张翼道略一沉吟,叹道:“小丫头胡说些甚么?我们是在兵戈,并非江湖上谈买卖。”
形骸心下一沉,晓得景况险恶,他与纯火寺众僧苦战过后本就倦怠,又硬接了这两人雷霆万钧的守势,实则已受内伤,若要取胜,非完整开释冥火不成,只是结果如何,实难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