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炽烈心头一震,四下环顾,想看破孟轻呓在那边。他双目有月火功神效,平常幻影可一眼看破,谁知看了一圈,竟半点眉目也无。贰心中暗悔:“她体内灵气深不成测,使出幻影来也埋没至极。”
那紫衣怪客与大刀军人扶正脖子,眼神紧盯孟轻呓,似要将她扯碎吃了。活塔老魔更是暴跳如雷,径直一拳打向了她。
孟轻呓不闪不退,双膝微弯,纤细左掌倏然探出,收回雄浑掌力,拳掌对抵,砰地巨响,两人所站处地表开裂,石碎土翻。马炽烈只觉这女人掌力玄微奇妙,诡异难测,力量又非同小可,他这一拳不但无功,反而退后半步,吃了小亏。
孟轻呓道:“单单是你对母后出言不逊一罪,彻夜我已不得不杀你。”
孟轻呓笑道:“算你是豪杰豪杰,但眼下你中了我这招‘老弱病残’的仙法,我们之间胜负已分。”
他仓猝起家,孟轻呓又一道火光射中了他,马炽烈大声惨叫,痛的龇牙咧嘴,身子摇摆,尽力飞奔,遁藏孟轻呓神通。孟轻呓不知又使出了怎般道法,她双目血红,一道道火光、电光、雪光、风景打出,精准非常,快速无伦,马炽烈即使身法如电,却难以全数躲开,一旦中招,立时受伤。
孟轻呓笑道:“放心,他不会死,只是回到妖界罢了,虽有些痛,对你们而言却也不算甚么。”
形骸心中一凛,想起塔木兹山下的景象,暗道:“马炽烈与塔木兹大师一样,也被仙灵谩骂了?”
孟轻呓念了咒,一道电光劈中马炽烈,马炽烈遍体剧痛,经脉麻痹,竟摔得极其狼狈。贰心慌意乱,不由想:“我体格比黑铁月银更硬,她这神通怎能伤得了我?”
孟轻呓淡然一笑,问道:“行海,你说该如何措置他?”
孟轻呓又道:“我放你们归去了,还留在这儿做甚么?”
孟轻呓走到马炽烈身边,马炽烈马上翻身而起,匕首刺向她咽喉,孟轻呓手指一弹,喀喀两声,马炽烈臂骨折断,他哀声大呼,再也站不起家了。
孟轻呓身边光芒转动,又多了层红色光圈,光圈半径一丈,俄然间血光上涌,从中呈现一紫衣怪客,一大刀军人。那紫衣怪客衣衫精彩,细胳膊细腿,面貌甚是漂亮,但嘴里尽是尖牙,额头长一对羊角。而大刀军人脸如煤炭,黑中透红,背上一柄鬼头大刀,也是尖角长牙的魔头。
紫衣怪客与大刀军人身不由己,一齐袭向马炽烈,紫衣怪客使精美掌法,掌力交叉,大刀军人刀光霍霍,凌厉无俦。这三人合力将马炽烈围在当中厮杀,马炽烈死命恶斗,拳打脚踢,好似疯了普通。
藏东山瞧得直皱眉头:“这三者只怕是妖魔地界的魔头,来头尽皆不小,孟公主令这三者为她效命,若被纯火寺晓得,那还了得么?”但夙来晓得这位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如此行事,天然有掌控对付结果。
他大喊一声,转动砍刀,一招“四海之愿”,一圈火环扩大开去,但众幻影同时出掌,掌中喷出寒冰真气,那火环即使有焚山之热,却还是被寒气压抑。马炽烈见众幻影皆可收回真气,晓得孟轻呓这道法已练得炉火纯青,难辨真伪,竟有移形换位、兼顾有术之能。
世人见状都感迷惑:这妖魔如此恨孟公主,为何要替她挡拳?
紫衣怪客笑容诡异,眼中尽是仇恨,道:“孟轻呓,总有一天,你那灵魂将归我统统,我也非叫你更加受屈辱折磨。我仲夏公子言出必践,毫不空言恐吓....”
那大刀军人则骂道:“臭丫头,你过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但他见地高超,在当今月舞者中无人能出其右,透过那寒气,细细辩白,已知此中有强弱之分。他不动声色,俄然间发难,再一招月狼火牙烧出。那边真气随之加强,幻影聚合,化为一人,尽力抵挡此招。马炽烈哈地一笑,喊道:“找到你了!”飞身而前,提刀再度砍出,顿时火焰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