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稍感放心,又喊道:“其他人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了!”
藏东山看清祖仙样貌,大惊失容,不顾重伤,欲向她单膝跪下,但祖仙一抬手,藏东山被一股轻风托起,身子横着,仰躺下来。藏东山喊道:“孟公主,此人凶暴,你切莫以身犯险。”
马炽烈高举砍刀,眼中似要喷火,形骸心头惶恐非常,晓得他这招“月狼火牙”使出,这西院中无人能够存活,但到此境地,已无人能阻他出招。
一下心跳以后,砍刀挥落,火光如潮,会聚成火狼模样,铺天盖地般涌来。形骸咬紧牙关,绝望之余,欲向那骸骨神祈求活路。
众将士听他谦逊,反恭维了本身,内心甚是受用。
一声巨响,藏东山朝后飘开,他白发飘飘,大喝一声,身子圈转,长剑引风,顷刻化作一股大旋风,风势有如龙卷,当真天灾降世,有摧枯拉朽之威,此为他对劲绝学“旋风剑法”。马炽烈横着砍刀,被那旋风一卷,身在其间,飞上了天,藏东山在暴风中忽隐忽现,人影重重,长剑不竭向马炽烈刺去。马炽烈似在水中游动,行动迟缓,而藏东山则快的形影难辨。
李金光等瞥见两人,都惊呼道:“沉折?行海?”
就在此时,形骸抢上,左足骨刺深切地下,刺入一条龙脉,吸纳此中真气,双掌齐出,使棕熊拳的心法,接住马炽烈这一拳。他掌心剧痛,浑身骨骼“喀喀”发声,但这一拳毕竟挡了下来。马炽烈目光惊怒,喊道:“你怎会棕熊拳法?”
藏东山身上一圈白风浮动,额头现龙火标记,身后披风招展,蓦地离体,飞向天涯。马炽烈笑了一声,道:“好敌手,好敌手。”扛着砍刀,走上前来。
藏东山咬牙道:“放他们走,老夫任你割脑袋!”
形骸问道:“孔璇女人如何了?”
形骸听她姓名,顷刻吓得筋麻骨软,魂飞天外,他想:“祖仙...祖仙女人是我孟家的孟轻呓?是圣上的小女儿?是...是我的祖宗奶奶?难怪她一向自称祖仙。我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为何想不到是她?”
马炽烈道:“两个小贼,我们竟又在这儿赶上了。你们龙火国搅乱了麒麟海,害了我月舞者,老子是来讨还公道,却不料妙手刃仇敌。“
形骸打出“燧冰掌”,掌力好似雪球,直袭那恶虎,雪球炸开,顷刻大火轰鸣。但那恶虎全无惧色,只稍稍一晃,扑了过来。形骸暗骂本身笨拙,怎没瞧出这老虎不怕火?遂再用飞鹰剑法迎战,忽高忽低,来回穿越,偶尔与那恶虎利爪相碰,倒也能接受下来,并未受伤。
话音未落,他蓦地发觉沉折心中惊骇,他回过甚,见有一人跃下墙头,站在十丈以外。漫天红火晖映下,形骸看清此人面貌。他长发狼藉,形销骨立,留着糟糟短须,手中握着大砍刀,盯着形骸、沉折,咧嘴而笑。
形骸心头绝望,暗叫道:“马炽烈!他竟追到这边来?他如何能绕过那迷雾?”
顷刻间,形骸面前又呈现个高大老者,恰是“东山剑风”藏东山,他望向马炽烈,神采惊奇,马炽烈看着藏东山,微微点头。两人皆是功力精深,武学超凡的人物,现在战意激起,感受灵敏,都瞧出面前之人恰是劲敌。
形骸道:“诸位何出此言?若非诸位英勇保卫,那些无辜之人早难幸免。我二人来的晚了,当真忸捏。而诸位大哥耗损了那双兽力量,我与师兄方能幸运取胜。前人种树,先人乘凉。诸位大哥又何必如此伸谢?”
形骸浑身大汗,几欲虚脱,豁然坐倒在地,藏东山怕这少年受内伤而死,忙以真气替他疗伤,却惊觉形骸经脉中内息源源不断,似无需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