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忙道:“是,师父!”睁目睹袁蕴站在门口。袁蕴转过身,迈步就走,他这位师父虽是瞽者,可似开了天眼普通,比凡人看得更加清楚,更不喜弟子搀扶,形骸因而紧跟在后。
来到掌门人客房内,见一矮矮胖胖的老道正襟端坐,有两个道童跟在他身后,这老道身穿锦袍,造价不菲,甚是花巧豪贵。
孟轻呓曾回断形骸与息香婚约,此举已令她名声受损,被圣莲女皇所罚,形骸又怎能再让她如此作为?他莫非竟是个言而无信、几次无常的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婚姻上忏悔?
袁蕴道:“你将此行目标,再向我徒儿原本来本说一遍。”
形骸见总掌门如此正视,竟亲身出马,单以道法数量而论,这位总掌门深不成测,一定在孟轻呓之下,由他主管,星斗派之事必不在话下。贰心头一宽,不再争论,当即叩首辞职。
拜紫玄道:“那星斗派有何特异之处?”
两边换了聘礼,定了亲,若非孟轻呓发话,或是圣莲女皇下旨,此事几近已无可变动。形骸心下凄然,勉强露笑,与雷万良相互敬酒,口中恭贺,可内心却恨透了他。
形骸大吃一惊,道:“是何方妖魔如此凶暴?”
他来到楼上,只见拜紫玄、袁蕴、孟六爻,其他掌门皆云游在外,并未返来。孟六爻道:“行海孩儿,你见到殿下了?”
形骸心想:“他为何提起此事?”忙道:“徒儿恰是品德门下。”
孟六爻道:“但是殿下有令,我等不成不遵,且由我.....“
拜紫玄一鼓掌,道:“六爻师弟,本年需得由你去接引新弟子来我神玄门了。”
孟六爻神采登缓,笑道:“那就好,她那封手札实在惊人,我等皆担忧至今。”
拜紫玄点头道:“不错,下回我见了殿下,定要亲身向她伸谢。”
形骸道:“殿下见到这邪派中领袖人物,此人本身功力非同平常,调集翅膀,意欲唤醒一古时凶灵,幸亏殿下脱手禁止,可这邪派领袖却逃了。”
三人脸上变色,拜紫玄怒道:“这群屑小之辈,莫非想假借我神玄门之名作歹么?”
袁蕴道:“木师弟也是我海法神玄门出山,他龙火功练至第四层,精通融融功,技艺不弱,在南边丰乐镇上有道观田产,买卖畅旺。”
这婚约是他定下,也可由他反对。他想起两年以后,将有四派群英会,胜者可当即出山,封千户侯,成为举国谛视标大豪杰,若形骸能够夺魁,还能够向圣莲女皇提一心愿,自行定夺此事。
拜紫玄道:“不知殿下之前去了那边?”
形骸急道:“此事万分要紧,殿下叮嘱我务必奉告掌门,需得详查。”他来时已然假想安妥,不便说出‘枯火堡’三字,只说孟轻呓发觉一星斗派,为祸残暴,埋没诡计,因而亲身前去查探,杀了那星斗派数个妙手。她知仇敌仍有权势,并未肃除,故而要形骸前来提示。
不管他如何责备本身,如何轻视本身,可总没法消去心头阴霾。
孟六爻笑道:“殿下公然了得。”
形骸傻了眼,心想:“这告急时候,他们怎地非要我去练功?”
袁蕴皱眉道:“星斗派?星斗派?为何我从未传闻过?”
形骸道:“禀告众位掌门,殿下无碍,但有要事在身,已然离岛,回皇城去了。”
拜紫玄点头道:“师姐双目不便,何必辛苦?我传闻岛上轻纱派中有我神玄门妙手,且迩来倒也余暇,待我写一封信,令他们替我等措置。”
不,不能靠着梦儿,我需靠我本身。
袁蕴道:“现在正值‘天结’时,教中人皆在外繁忙,我需亲身清查这星斗派之事。”
木铁顶咳嗽一声,道:“师姐讽刺了。三天之前,我有一名本家亲朋,在镇上被妖魔杀了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