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树抢上前道:“先前老衲已说的明白,由老衲送你弃世!”
辛树嘲笑一声,暗忖:“纳命来吧!”倏然间禅杖一转,手臂似长了几分,竟变竖劈为横打!众将士一瞧,无不欣喜,皆感敬佩:“他力量到了绝顶,竟仍能轻等闲易的窜改招式,伎俩公然精美绝伦!”也是龙火功木行一脉讲究持续不竭,新老瓜代,力量使老,新力顿生,故而能应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变招。
辛树点头道:“四杰,四杰,公然名不虚传,不愧为当世少年中一等一的豪杰。以你道法功力,足可与当今圣上弟子藏沉折并驾齐驱了。老衲感激不尽,定要多多替小道长你鼓吹威名。”
川星叹道:“也是我等过分傲慢,太太轻敌,自高高傲,几乎死在这妖道手上,幸亏有你这小仙家在场。”
红袍矮个儿也大声道:“是啊,我们这儿就这么些人,你们却又一大群人。不过我们是涓滴不怕的,就算千军万马一拥而上,我们这场架也打得!”
熔岩用短棍往旁一点,将那禅杖黏住,身子一晃,轰地一声,足下空中碎裂。辛树见他接下此招,倒也颇感不测,又发觉那熔岩老道内力炽热,顺着兵刃传了过来,竟想与本身比拼内力。辛树数百年修为,真气浑厚充分,几无穷竭,见状反而一喜:“好极,好极,我本担忧那一杖打你不死,你反过来告饶,我倒不好动手。到了这等时候,我要你开不了口,暗中废去你工夫。”因而浑身运功,真气如树根吸水,将仇敌内力一点点消去。
此言一出,竟将这十万镇远军视若无物,众将士皆有惊怒之色。利针茅喝道:“你们多少人脱手,我们也多少人脱手!我部下这些儿郎在此,只是想瞧瞧我们三个老儿狠揍蛮子的热烈罢了。”
其他人倒还罢了,那红袍高个、矮个尤其高强,身上绽放绿火,龙火贵族中竟无人能挡他二人三招两式。两人一边出招,一边笑道:“你们以多打少,就莫怪我们从旁互助,这算甚么卑鄙了?”
形骸见状焦心,正想脱手,却听军中一名副将喊道:“还愣着干甚么,全军杀敌!”雄师本就担忧统帅安危,一得号令,一万前锋军立时赶来援助。这是,熔岩老道在空中一踩,只听隆隆巨响,杀阵四周空中开裂,喷出岩浆,冲在最前头的兵士被火一烧,浑身着火,惨叫倒地,当即烧死。众将士心头大震:“这老道竟仍有这等魔力?”临时难以超越停滞。
熔岩道:“以一敌三,有何不成?贫道这些年来大有长进,倒也想尝尝技艺。”语气竟有恃无恐。川星老谋深算,思虑精密,见状倒不敢鲁莽。
众将士也都走近,纷繁大声道:“小道长莫要谦逊,我们都很欠你的情。”
红袍二人手一扬,数十根黑铁锥打向利针茅、川星,二老身上真气鼓荡,弹开大半,却都有一根中了肩膀。二老低哼一声,却不敢用心,仍极力与熔岩老道那狠恶滚烫的真气比斗。伤口处流下黑血,可见暗器上喂了剧毒。
利针茅问道:“甚么到手了?”
川星、利针茅两人互望一眼,都想:“辛树和尚内力刚柔并济,最是难缠,如此这熔岩老妖是自寻死路了。”但见他始终未曾变成兽形,心底模糊担忧。
形骸翻身而起,浑身皆疼,高个矮个瞧出不妙,喊道:“大哥,那事物已经到手,不必再行缠斗!”
辛树吸一口气,策动龙火功,木气绕身,一招“龙木之精”,禅杖挥动。熔岩手持短棍,披发月光,铛地一声,将那禅杖弹开。这声响震耳欲聋,传遍十里,可见两人力量多么庞大。
熔岩叹道:“也罢,也罢,先胜了你,再胜针茅居士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