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招一过,辛树心想:“此人本事不过如此!”俄然间手上减轻,一招“解甲归田”,当头打落,此招刚猛卓绝,风声猎猎,实有百狮之威,千狼之势,那熔岩不敢硬接,朝后飘开。
形骸大感不测:“传闻这熔岩是个蛮子,想不到竟成了道方士,又这般知书达理,言辞也客客气气。只是如此一来,倒比气势汹汹、喊打喊杀更难对付。”
利针茅、川星大惊,分从摆布扑上,一人挺起长枪疾刺,一人舞动巨剑劈砍,也是他们担忧故交,这一招尽力以赴,势头凌厉非常。熔岩老道一拳将辛树打飞,双手一分,掌心如铁,捏住两人兵刃锋锐处,三人再度对峙不动。两人惊觉这熔岩老道内力极其刁悍,竟足以与两人合力相抗,心中震惊:“他迟迟不使真工夫,本来这般短长!”
熔岩答曰:“贫道这些年已洗心革面,不肯再滥杀无辜,只愿与针茅居士参议技艺,以求摆脱心障。”
熔岩微微一笑,道:“我所求非佛,我所求为道,罪孽是无,殛毙是空,空无一物,心无滞涩,方可得证大道。凡阻我求道者,贫道不会部下包涵。”
红袍二人手一扬,数十根黑铁锥打向利针茅、川星,二老身上真气鼓荡,弹开大半,却都有一根中了肩膀。二老低哼一声,却不敢用心,仍极力与熔岩老道那狠恶滚烫的真气比斗。伤口处流下黑血,可见暗器上喂了剧毒。
辛树点头道:“四杰,四杰,公然名不虚传,不愧为当世少年中一等一的豪杰。以你道法功力,足可与当今圣上弟子藏沉折并驾齐驱了。老衲感激不尽,定要多多替小道长你鼓吹威名。”
俄然间,那红袍高个吹了声口哨,稍胜锋利,好像鸟叫。红袍矮个喜道:“到手了?”
熔岩身边那红袍高个说道:“慢着!我们是单打独斗呢?还是群殴乱斗?”
熔岩抖抖袖袍,整整衣领,走参加中,浅笑道:“贫道领教三位高招。”
众龙火贵族齐声骂道:“邪魔外道,好生卑鄙!”骂声中纷繁脱手,有的投掷暗器,有的插手战团。那一众蛮族收回“呜呜”叫声,也策动猛攻,与群雄杀成一处。
形骸再运幻灵塑世功,留下个假人不竭扔出火球,与高个矮个缠斗,本身则悄悄来到熔岩老道身边,打出雷震九原掌力。本来那三人功力卓绝,比拼内劲时有罡气覆盖在外,旁人莫能近身,但形骸得山墓甲护体,足踏龙脉,真气仅比熔岩老道稍逊一筹,他掌力透过真气,打在熔岩老道身上,那老道”啊“地大喊,突然减轻掌力,只听砰砰乓乓,四人分开,皆摔到远处。
众将士也都走近,纷繁大声道:“小道长莫要谦逊,我们都很欠你的情。”
辛树所练木行工夫复原极快,此时已无大碍,但利针茅、川星二老中了剧毒,即使功力精深,硬生生将毒素压下,但一条胳膊已又黑又肿,世人一见,无不担忧。
熔岩用短棍往旁一点,将那禅杖黏住,身子一晃,轰地一声,足下空中碎裂。辛树见他接下此招,倒也颇感不测,又发觉那熔岩老道内力炽热,顺着兵刃传了过来,竟想与本身比拼内力。辛树数百年修为,真气浑厚充分,几无穷竭,见状反而一喜:“好极,好极,我本担忧那一杖打你不死,你反过来告饶,我倒不好动手。到了这等时候,我要你开不了口,暗中废去你工夫。”因而浑身运功,真气如树根吸水,将仇敌内力一点点消去。
川星冷冷说道:“你想以一敌三?”
辛树抢上前道:“先前老衲已说的明白,由老衲送你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