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到形骸面前,此时形骸无需下跪,只需鞠躬领赏便可。圣莲女皇手在形骸下巴一捏一抬,形骸直起家子,只听她道:“你与沉折是过命的友情么?”
他本意是他对沉折尊敬敬佩,至死无悔,但也不必挂在嘴上。圣莲女皇会错了意,觉得两人暗有嫌隙,叹道:“他怎地获咎你了?”
圣莲女皇道:“嗯,他性子冷酷,我早瞧出来了,但他说了甚么,并不首要,所作所为,方才要紧。”
那川方塘骇然道:“老兄何出此言?就算我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对圣上不敬。只是如此异象,诡绝古今,此人莫非是妖魔降世么?”
木芝斐含混说道:“是,是的,圣上。”
洗尘目光一转,又对准形骸,道:“行海小施主,传闻你与这位沉折公子友情深厚,同生共死,老衲想请你喝茶,聊佛法,探禅机,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对沉折体味至深,晓得这位师兄是天下最哑忍,最躲藏之人,他定是看了那星斗日月图后,陡获开导,堕入深思,乃至于魂不守舍,偶然间展露所得。幸亏他未使出阳火功来,不然可就乱大发了。
洗尘浅笑道:“小施主莫要惊骇,此乃我纯火寺之责,亦是我纯火寺之权.....”
形骸又道:“若圣上搂你抱你,你临时虚与委蛇,男人汉,大丈夫,一时受辱,算得了甚么?须知床第之间,未始不能有真豪杰,豪杰子。”
形骸离这少女比来,她偷袭,夺宝,受困,后退,自毁这接连行动,他看在眼里,不自发一动,手已抓住那星斗日月图,又觉此物在火焰中正由实变虚。
世人听得又敬又慕,暗忖:“他以十五岁稚龄而升任金武统领、北滨伯爵,这也是前所未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