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当即膜拜道:“谢圣上隆恩。”一宫女走来,递给圣莲女皇另一翡翠牌,比上一块更大了些,色采微蓝,圣莲女皇又交到形骸手上。
形骸急道:“那情面早就还了,我不替你杀了7、八只火狼了么?”
形骸到了园中,见面前人来人往,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很多少女走来请他共舞,形骸皆说道:“我手臂伤痛难忍,没法跳舞。何况此举令民气猿意马,诱人入魔,诸位还是收敛些为好。”众少女大失所望,满脸不快的去了。形骸瞧世人起舞,听那曲子动听心弦,气势旖旎,又见他们到了情浓之处,情难自已,暗叹:“小小年纪,一个个都不学好。圣上这民风也粗蛮得很。”
沉折道:“若非如此,纯火寺必已干预。”
过了半晌,人越来越多,本来很多大臣也赶来赴宴,风骚俶傥者趁机俘获少女情思,大是如鱼得水。
圣莲女皇拍他肩膀,大声道:“我一开口就是圣旨,岂容你谦让?”
沉折道:“我看那星斗日月图,不知不觉又想到我那折戟沉沙图,心中真气止不住乱窜,我不敢分神,对外物浑然不觉。”
木林森顷刻面如死灰,如烂泥般瘫在地上,数个龙火侍卫走来,将他抬起带走,木家属人谁也不敢告饶。至于息、利、川、威、辛这五大宗族一样埋没猫腻,见状心惊肉跳,悄悄后怕:“若圣上此时算账,我们家中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这一跪,木家满族皆满身投地,佩服不起,嘴里喊道:“圣上圣明,还请明察。”
圣莲女皇将他扶起,手掌在他伤处一抹,以龙火功替他疗伤,刹时伤口已愈合大半。形骸又道:“多谢圣上。”
沉折道:“我也不知竟会至如此境地。”说到此,眼神似有些恋慕。
形骸本身也常常见到凶险奥秘的骸骨神,有一回乃至几乎伤了缘会。见沉折现在结果,背脊发凉。他又问道:“分开墨从这几个月来,你也在皇城么?”
形骸见那女子血肉骨皮在那绿火中灰飞烟灭,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鲁莽。她定是花了极大力量,颠末无数策划,才混入孩童当中,且多次假想掠取时的场景,几次尝试习练。她自知必死,只是为了与这星斗日月图同归于尽?她这等细致心机,但是终究竟谋止于此?圣莲女皇宝贝无数,这星斗日月图也一定不成或缺,她又何必自轻性命?
形骸低呼道:“你这表妹好生短长。”
这三人问答之际,台下台下早已喝采齐响,掌声如雷。大家都赞道:“圣上英名,奖惩委实公道!这行海真是小豪杰,立下这等功绩!”但世人丁是心非,无一能免,暗中又全在嘀咕:“这小子也忒命好了,我如果在场,这护宝有功之举,怎能轮获得他?”一时之间,世人笑容甚是生硬,心中非议不休。
她既然出言相邀,哪怕宴席后要杀头,形骸也不敢不去。一宫女留下指引,众孩童来到丹翠园,只见这花圃极其泛博,有赤花紫草,有奇树神木,层层排排,远近凹凸,各处皆美不堪收。这儿有宫商之乐,那儿有戏曲之音,其他玩耍花腔也应有尽有,而在花圃正中,燃着一团大篝火。
形骸不敢信赖这般好运,急道:“圣上,我....实在没甚么功绩,只是刚好...赶上罢了。”实在换做其他孩童,定没法从那木芝斐手中救回这星斗日月图来,只因木芝斐已将此宝转为虚质,若非形骸蓦地开窍,必会一手抓空,但此节连圣莲女皇也未瞧出。
玫瑰嘲笑道:“我当初如何答复来着?你不是承诺不算了么?”
形骸正暗中斥责,沉折走来,两人互望一眼,形骸点头苦笑,沉折轻叹一声。形骸拱手道:“北滨伯爵,你好,你好,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