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民气中孔殷,也不休整,当即再度出发,一起向南。约莫拂晓时分,来到陆公山下。这山也不算高,但表面寂静,好似一名天官普通。上了山,沿山路而前,约莫一盏茶工夫,到了山中高山上,公然见枯树之间有一小板屋。屋内黑不溜秋,不见人影,也无半分声气。晨雾升起,浮在小屋之前。
重宫道:“行海兄弟也算是一名老朋友了,只是上一回你那女伴与现在分歧,当真艳福不浅。”
他见过川谭健发挥神通,远不及那黑衣人了得,但或许川谭健一向暗藏哑忍,未曾闪现过真工夫?若果然如此,费兰曲遭受也过分悲惨:他丈夫不但是个无耻好色之徒,还是个妖邪残暴之辈。莫非真是红颜薄命、木秀易摧么?
息世镜怒道:“此事微不敷道,你本来问我,我也一定回绝,何必如此算计我?”
而这卷宗纸张独特,施以道法,将那人丁述转为笔墨,甚是便利。形骸翻看威巨野等人所书,到第三页,公然见威巨野写道:“川师弟似有苦衷,问之不答,我当留意防备。”
形骸吃了一惊,禁止不及,息世镜已撞破木门,只见屋内红光绽放,息世镜大喊道:“妖邪吃我一剑!”旋即轰地一声,那板屋炸裂,屋顶被翻开,墙壁粉碎,浓烟纭纭涌出。
形骸道:“我可全无掌控,但他若真受了见不得人的伤,多数是因这凤凰涅槃仙法引发。只不过现在线索已断,再去多想也无用了。”
屋后有女子惊呼一声,被裴若擒了,转眼她提着那少女,落在息世镜身前。形骸见这少女神采惨白,衣衫不整,样貌倒也颇美,不敢看她,转过目光。
裴若仓促扫过卷宗,再无川谭健记录,合上以后,笑道:“就在南边丰乐镇不远处,那边定是星斗派讨论传信之地。”
另一人影再走上一步,暴露样貌,他一头白发,身穿黑袍,少年面庞,神采甚是阴沉。
形骸道:“息师兄,你伤还没好呢。”
裴若甚是镇静,道:“好,我们再接再厉,兵贵神速。”
形骸道:“师姐,你返来不久,可传闻过星斗派么?”
她还是躲躲藏藏,避过行人,不久到一屋外,拍门道:“息师兄,息师兄在么?”
裴若惊诧道:“他这一剑能力怎这么大?”
形骸奇道:“他与我孟家哪位姐姐谈婚论嫁?”
形骸恼道:“甚么艳福不浅?当真胡说八道。”
裴若笑吟吟说道:“你与孟家小妹谈婚论嫁,又与木家小妹蜜里调油,这可有些不隧道啦。”
形骸道:“陆公山?那又是哪儿?”
裴若拉住他手,道:“事不宜迟,我们须得从速。”
息世镜怒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成?”
形骸道:“去哪儿?”
形骸道:“这一次非逮住这邪派中人物不成,他们身上那细姨辰图披风可令人他杀,须得立即阻断。”
形骸心中发怵:“为何此地树木枯成如许?地盘这般乌黑?”
形骸心想:“受伤?受伤?川师兄若当真受了重伤,为何遮讳饰掩的?总掌门又为何如此措置师兄遗骨?嗯,或许他恨师兄侵犯费师姐,这才如此泄恨?裴师姐又说川师兄接连数日失落....”
裴若笑道:“你不晓得么?那我倒不便相告。”
裴若道:“我们是道门中人,你未出山,尚是羽士,我若将此事禀告你师父,你看看他会如何罚你?若被孟家、木家晓得了,结果更不得了。”
再今后翻,见到一段,裴若大喜,读曰:“川师弟趁我等不备,行入山地,到陆公山间,山中隐一小屋,他与小屋中一隐士扳谈几句,神采奥秘,不知何故。但我不肯打草惊蛇,因而先一步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