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道:“你可想晓得当年圣莲反对仙灵劫,慑服神龙骑的本相么?”
拜紫玄道:“师姐,贤侄,传闻两位外出去丰乐镇了?”
拜紫玄举头道:“本教夙来独立于皇庭,连圣上也对我客客气气,甚是恭敬。莫说声形岛并非孟轻呓掌管,就算她将本岛占了,也休想对我吆三喝四!”
袁蕴笑道:“单你这般自觉自傲,便叫人放心不下。”
袁蕴已知此人与星斗派并无勾搭,她坚信占卜金轮所言毫不会错,但也恨他老来昏庸,忽视偷懒,她道:“我们在丰乐镇上赶上星斗派与青阳教,他们招来了两只归墟妖。”
袁蕴道:“圣莲女皇默许我迷雾师在龙国各要紧处担负要务,不然我一外姓,如何能当上海法神玄门第二把交椅?我执掌品德门,便是监督拜紫玄,以防此人走上歧途,哼,现在他闪现一丝征象,可占卜金轮却恰好说他未入正道,这究竟是何事理?”
袁蕴道:“总掌门,你迩来可有些不仇家。”
袁蕴命他起来,又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想当年,我迷雾师从占卜金轮中见到征象,得知灵阳仙傲慢高傲,随心所欲,无可掌控,若持续下去,会为这世道带来灭世之灾。因而我们结合神龙骑,一举将灵阳仙颠覆,毁了太阳王朝。谁知激发人间战乱,瘟疫横行,仙灵降世,几乎真的摧毁世道。幸亏圣莲挺身而出,才有现在安稳局面。
袁蕴想了想,答道:“只因这天界占卜金轮说你运气奇特,只怕会与将来一场大旋涡有关。”
袁蕴道:“当时人间瘟疫刚停,异世仙灵却大肆袭来。各方龙火诸侯国抵挡不住,死伤惨痛。我迷雾师虽未受其害,但看在眼里,自也焦急,向天庭祷告,天庭却置之不睬。就在我等觉得局势已去,意欲放弃凡世,就此归隐时,有一名知名女将,进入现在龙国皇城的紫霞城中,步入那龙火大殿地下一处遗址,在那遗址中,她找到了鸿钧阵的奥妙。”
袁蕴道:“纯火寺,神玄门、兵部、朝堂当中,皆有我迷雾师的人,且皆身居高位,权势非小。我迷雾师主旨为‘隐于迷雾间,心胸凡俗世’。当年星知大师与圣莲女皇有约在先,若她能即位为皇,这朝廷需受迷雾师督导,这七百多年来,龙火天国实则一向受我迷雾师指引管束。”
形骸忽觉奇特,道:“师父,你们迷雾师名中有‘迷雾’二字,该当行事隐蔽,为何对我说这么很多?”
袁蕴叹道:“或许她是天命所归,又或许她天赋过人,这鸿钧阵今后将她视作仆人,只听她一人情意,其他人即便想靠近这鸿钧阵中枢,立时为此阵灵气摧毁,谁也休想闯过。有此鸿钧阵在手,不但仙灵害怕,连天庭也再不敢对尘寰稍有轻视。凡是圣莲仇敌,她只要一个动机,那人当即遭没顶之灾,无可挽救,即便逃到天涯也无济于事。”
袁蕴说完此言,领形骸出了灵门,两人返回神玄门,袁蕴带形骸径直去找拜紫玄,拜紫玄见到两人,一如既往的笑容相迎,但神采甚不天然,形骸只觉他在强颜欢笑。
形骸又问道:“纯火寺竟是由迷雾师建立?但寺中主持不是拜老爷子么?”
拜紫玄俄然骂道:“这些泼妖恶魔!怎地恰幸亏此时冒出来给我添乱?”形骸吓了一跳,知拜紫玄一贯涵养极好,从未如此失态。
形骸颇不美意义,挠了挠头。
形骸“啊”了一声,道:“他在威胁圣上?圣上如何说?”
形骸道:“是,天法虽无常,却也有迹可循,生灭有道。可儿心却易受勾引,窜改莫测。以民气运天法,让人好生惶恐。”
形骸听他对孟轻呓不敬,心下活力,可考虑身份,也不便劈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