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道:“你是不是感觉圣莲女皇今后无人可制,过分伤害了?”
形骸松了口气,道:“如此相互制衡,却又同心合力,确是最好的结局。”
袁蕴冷冷道:“决计错不了。此中一只已被我杀了,另有一只更非同小可,它并未脱手滥杀,而是忍耐饥饿,躲藏起来,乘机作歹。”
袁蕴道:“这世上有龙脉,而龙脉时而交叉为节,节处是浑沌离水,浑沌离水上若造了神府,就成了鸿钧逝水。鸿钧逝水有千千万万,漫衍于凡俗大地间。那鸿钧阵不知是何时统统,也不知是何人所造,但具有鸿钧阵之人,可掌控这千万鸿钧逝水,动用环球灵气之力,打扫统统为害。这等法力泰初未有,毁天灭地,便是天庭也从未猜想过六合间竟有如此神威。”
是以,你虽是个朴重良善之人,却一定不会偶然为恶。我现在仁善之念,也一定不会激发灾害。人间气运,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满身,谁又能说的清楚?我有言在先,你现在不必谢我,将来若闯下大祸,激发大乱,我要杀你,你也莫要怨我。”
拜紫玄俄然骂道:“这些泼妖恶魔!怎地恰幸亏此时冒出来给我添乱?”形骸吓了一跳,知拜紫玄一贯涵养极好,从未如此失态。
形骸不料迷雾师竟毫不讳饰的打单圣莲女皇,就如江湖门派并吞侵犯普通,他道:“圣上龙火功成就也非同小可,而现在她身边亦有无数妙手保护...”
形骸又敬又怕,道:“圣上....能应用鸿钧阵?”
形骸悄悄警省:“我此人本就以正道为先,侠义为本,将来更加留意,如何会走歧途,做错事,闯大祸,引大乱?”当即正色道:“师父您放一百个心吧,莲者,出淤泥而不染,非我自夸,哪怕满世浑浊,也染不脏我一丝心念。”
袁蕴笑道:“单你这般自觉自傲,便叫人放心不下。”
形骸急道:“这占卜甚么都说不清,这不是害人么?我看此言未可轻信。”
我迷雾师所谋并非权力,更非光荣,只求守得人间承平,此事离不开圣莲女皇之力。圣莲女皇也心胸此愿,不然鸿钧阵焉能选中她?既然两边目标不异,何必拼个你死我亡?”
形骸只觉不成思议,道:“卧榻之侧,岂容别人安睡?圣上多么专断?多么神通?又岂会容忍你们迷雾师?”
袁蕴道:“圣莲女皇默许我迷雾师在龙国各要紧处担负要务,不然我一外姓,如何能当上海法神玄门第二把交椅?我执掌品德门,便是监督拜紫玄,以防此人走上歧途,哼,现在他闪现一丝征象,可占卜金轮却恰好说他未入正道,这究竟是何事理?”
袁蕴笑道:“你对圣莲晓得的倒也很多。不错,圣莲手握扫荡乾坤之能,但我迷雾师也有‘劝服’她的手腕。”
袁蕴道:“你怎地怕成如许?眼下你不好好的么?我劝止星知大师,说道:‘且由我这瞎老婆子去看看此人,他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决计瞒不过我。若他要走上歧途,我顺手就将他杀了。但若他行得正,坐得直,我们迷雾师需重用此人。’星知大师信得过我,我因而将你招入海法神玄门来,还硬当上你师父。时至本日,老婆子我倒没看错人。”
袁蕴道:“纯火寺,神玄门、兵部、朝堂当中,皆有我迷雾师的人,且皆身居高位,权势非小。我迷雾师主旨为‘隐于迷雾间,心胸凡俗世’。当年星知大师与圣莲女皇有约在先,若她能即位为皇,这朝廷需受迷雾师督导,这七百多年来,龙火天国实则一向受我迷雾师指引管束。”
形骸“啊”了一声,道:“他在威胁圣上?圣上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