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安道:“侯爷府上的人指认了你,你啰嗦甚么?还不快随我回西川受审?”
众弟子全数站了起来,瞪视川安,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数十个道方士虽各个儿高雅体弱,聚在一块儿,倒也不容小觑。更有热血者喊道:“好人婚姻,天诛地灭,若不快滚,可莫怪我海法神玄门不客气!”
息世镜傲然道:“放着我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息世镜哼声道:“三杰之首?那可一定,只是大伙儿推许她罢了,我也懒得与她相争。”
川谭健道:“不错,我是取走了那宝剑,赠给我老婆,作为定情信物!”
裴若笑道:“多谢老兄全我颜面。还请代我向阿格问好。”
形骸手在地上一拍,空中绿烟氤氲,手臂如林,将他部下龙火贵族全数困住,恰是一招“天国无门”。众将龙火功皆在2、三层,顿时齐声惊呼,只觉那手掌牢不成破,层出不穷,一时没法摆脱。川安“啊”地一声,环顾四周,心下生怯,急道:“好一群邪魔外道!待我禀告侯爷....”
终究比及她大婚那天,形骸心想:“这场婚宴已承诺了她,便不能不去。到了这境地,师姐必已想通,再不会节外生枝了。”因而在镇上备了薄礼,前去赴宴。
拜紫玄、袁蕴等六掌门拜托亲信,在门中监督异状却,又命人极力刺探岛上动静,却全无归墟妖踪迹。而星斗派似也躲藏起来,暂不露面。形骸固然焦急,当下无计可施。
裴若笑了笑,道:“川安老兄,别来无恙啊。”
数白天,教中门人弟子连续返回,又有新弟子入门,形骸等人得了严令,万不成泄漏试炼奥妙。形骸见新弟子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即将重蹈形骸等人复辙,悄悄感喟。
川谭健与费兰曲也向世人伸谢,特别对裴若甚是感激。裴若笑道:“师兄师姐对我都不错,我岂能袖手旁观?”
川安一身武学罕逢敌手,岂料在这两个小辈手上吃了大亏,晓得以一敌二,难以取胜。他恼羞成怒,对身后众将喊道:“这些小贼对侯爷不敬,全数给我擒了!”
形骸道:“是!师姐言之有理。”放开川家众将,众将见他这手道法如此奇异,心下畏敬,向他躬身施礼,偃旗息鼓而去。
川安嘲笑一声,高举一块令牌,道:“奉我川家川星侯之命,我此次前来,乃是缉捕家贼川谭健归案。他于多日之前,从侯爷府上盗走一柄‘斩火’宝剑,比来东窗事发,我一起清查至此。谁敢禁止,就是与侯爷为敌。”
川安斥道:“那你是认罪了么?”
这川星侯威名显赫,是一名龙火功第六层的大妙手,号称‘西川落星’,与东山剑风齐名当世。众弟子皆传闻过此人,又见是川家私事,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川安想了想,叹道:“既然是小妹你出面补救,我给你个面子,本日就这么算了。”
其他弟子闻言心想:“传闻这川星侯深受圣上信赖,此事又是他们占理,若这川安当真归去告状,川星侯亲身前来捉人,可别闹得没法清算。”
川安哈哈大笑,怒容一扫而空,道:“托你的福,她可好得很,我们百口长幼都很承你的情。”
形骸大怒,心知川谭健不便脱手,正要出面,但见息世镜、孟沮身形一晃,已挡在川安面前。
孟沮道:“我对旁人不平,对师妹可不敢不平,听你言下之意,竟然不平师妹?你想与我较量较量么?”
川谭健正绕桌自敬酒,见到此人,脸上变色,干笑道:“川安叔叔,欢迎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