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箱子关好,举在头顶,与费兰曲踏上那竹席,行向大殿上那一破洞。那破洞虽足以包容两人外出,可海水毫无间隙的落下,想冲要出,倒也不易。
形骸俄然道:“糟了,我们在哪儿?该如何回船上去?”
形骸道:“就是这个事理。”
费兰曲笑道:“儒家骂贼不算骂,墨客偷书不算偷。”
法蝶大声道:“她非神非龙,只是一介凡人。但对我而言,她是当世无双的仙女。我与她好时,变作人形,她若要去天上海中瞧瞧,我就变作龙身。”
形骸与费兰曲相视一笑,形骸道:“大人是麒麟,摩肩儿夫人也是麒麟么?”
形骸奇道:“法蝶大人,你安知我二人在此?”
费兰曲道:“此节倒无需忧愁。”说罢做法半晌,烧去符咒,召来一物,此物大如海象,形貌如狗,双目放光,口吐十舌,形骸惊声道:“十舌海犬?”
形骸道:“师姐,你瞧,难怪这流浪海神只盯着你,本来是睹物伤人,见影思情。他也是个不幸之人。”
俄然间一声巨响,那破洞被撞得扩开,只见法蝶脑袋钻了出去,口中吐两个气泡,将形骸与费兰曲包住,双爪探来,抓住两人,来一招龙戏双珠,随后游向上方。
费兰曲身上又脏又湿,在衣衫中翻了翻,取出一件橘色长衫,形似道袍,拾一条淡黄绸裤,配一根缝囊腰带,踏上一青色布鞋,拿一根翡翠凤钗,命形骸转头莫看,速速穿戴一新,问道:“这模样还过得去么?”
两人服从,走近这老道姑,袁蕴替两人手腕搭脉,过了半晌,形骸只听她在耳边低声道:“到了声形岛上,不得我准予,当众不准使傍门工夫。你那飞鹰剑法与棕熊拳法皆不准闪现。”
两人踏上船面,费兰曲朝那海犬伸谢,海犬遂潜入水中。形骸身上那山墓甲咚咚疏松落地,形骸一向感觉此甲甚是不便,此时如释重负。世人簇拥而上,连声问道:“师姐,师弟,到底是如何回事?”“行海师弟,你不是被麒麟吞了么?”“师姐,我还担忧你...遭受不测,幸亏你吉人自有天相。”缘会反倒被挤在外头,说不上话。
形骸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