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炽烈眉头一皱,一张嘴,咬住一金色巨掌,又一爪抓住另一个。砍刀一振,内劲袭向裴柏颈。裴柏颈脚踩马步,双手一合,面前金光如盾,将马炽烈内劲消去,他随即又挥拳打出,那金盾似战车冲锋,蓦地将马炽烈撞翻在地。
过了半晌,裴柏颈收拳,神采惨白,大声道:“别看了,全都走!他功力太深,我伤他不得。”
形骸想:“他怎地一下子如此软弱?”看裴柏颈面有病容,气味涣散,暗忖:“是了,阳火服从力虽大,但耗损太快。”
形骸严峻万分,想:“眼下可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去看孟如令、裴柏颈,两人方才已迫出尽力,此时皆盘膝而坐,调度内息,得空夹攻。而沉折、红爪都落在远处,穴道被封,转动不得。
马炽烈抬开端,只见裴柏颈周身一圈金色光环,额头现太阳印记,他惊诧至极,道:“你是灵阳仙?为何世上另有灵阳仙?”
此言博得席间一片喝采,红爪不觉得然,只说道:“现在四十年已过,那马炽烈公然现身,他已不是我所熟谙的那豪杰豪杰,所到岛屿上皆骸骨成山,一片火海。当年制住他的那位孔凤凰不知那边,而大伙儿已成一盘散沙,再没法结合与他为敌。”
世人听他语气可惜,自也嗟叹不已。银二爷沉声道:“大师何必为此烦恼?那些小贼眼红心热,就随他们去好了,若他们胆敢拆台,我们莫非打不平他们么?”
形骸一惊:“马炽烈没有受伤?”
裴柏颈跃上半空,深吸一口气,双拳连番打下,快如暴风,密如暴雨,形骸见千百个金色拳头打向马炽烈,马炽烈深陷泥地,埋入大坑,沙土绿草漫天飞扬。世人见他拳法能力无俦,全都喝采起来。
形骸仓促赶来,黑铁骨剑燃起龙火,直取马炽烈后背,马炽烈更不回身,一脚踢中形骸腹部,形骸顷刻觉得本身肠穿肚烂,中脚处痛的发麻,他双膝一软,跪地呕血,只听安佳与缘会齐声喊道:“行海!”
裴柏颈道:“仇敌短长,我远不是敌手....”这“敌手”两字说出,口中又喷出血。
马炽烈嘲笑道:“凡是与龙国勾搭之人,撤除老弱妇孺,无不成杀,我所灭海民,满是罪有应得,肮脏腐朽之徒。我彻夜本是为追这两个龙国小崽子而来,与你无关,你若乖乖不动,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马炽烈再把那雪抖开,目光转动,盯上形骸,自言自语道:“先捉走两个龙火小崽子。其他人此后再杀。”蓦地又嚷道:“你为何紧盯着这两人不放?”再道:“这两人都太伤害,将来必成大患,我奉告你多少次了?”
形骸认得这少女,她叫孟如令,自称是形骸祖宗,曾替他杀了一黑铁怪人。但她样貌如此年青,祖宗那句话只怕是为热诚形骸的。
孟如令喝骂一声,双手如穿针引线,顷刻百根冰锥闪现在身前,朝着马炽烈扎去。马炽烈蓦地化作火光,突破那冰锥封堵,至孟如令身后。孟如令花容失容,脚下光圈急转,体外罩上了一层冰墙,冰火相碰,一声冲天巨响,马炽烈又被冻得遍体乌黑。孟如令抱着裴柏颈跌了出去,见一处草丛隐蔽,两人躲藏起来。
裴柏颈推出一手,那金色巨掌打在马炽烈胸口,马炽烈身躯巨震,站立不稳。裴柏颈双手连环推出,那巨掌好似捣药锤,连番击中马炽烈关键。马炽烈眼中冒火,转动兵刃,可那双掌掌法极其精美,十之七八皆透过马炽烈守御圈子。
马炽烈抓住砍刀,砍刀上火光暴涨,又长了六尺,他急道:“我不想杀她!她也是灵阳仙!”可他嘴上虽这么说,庞大的身躯已飞向孟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