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见裴柏颈占了上风,喜出望外:“本来裴先生深藏不露,竟是个如此了得的妙手。”
马炽烈嘲笑道:“凡是与龙国勾搭之人,撤除老弱妇孺,无不成杀,我所灭海民,满是罪有应得,肮脏腐朽之徒。我彻夜本是为追这两个龙国小崽子而来,与你无关,你若乖乖不动,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形骸想:“他似与我一样,也瞧见幻觉对他说话么?”
形骸严峻万分,想:“眼下可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去看孟如令、裴柏颈,两人方才已迫出尽力,此时皆盘膝而坐,调度内息,得空夹攻。而沉折、红爪都落在远处,穴道被封,转动不得。
形骸瞧他神态不清,心生但愿,但马炽烈蓦地点出一指,那指力化作火狼,从上往下划条弧线,对准裴柏颈而去。裴柏颈见它方向变幻,难测落处,双手再度合拢,内劲化作金盾,铛地一声,金盾被指力震碎,裴柏颈口中吐血,连退十步,这才卸去力道。
世人吓了一跳,仓猝道:“马炽烈?小公子,你可别吓人。”
孟如令喝骂一声,双手如穿针引线,顷刻百根冰锥闪现在身前,朝着马炽烈扎去。马炽烈蓦地化作火光,突破那冰锥封堵,至孟如令身后。孟如令花容失容,脚下光圈急转,体外罩上了一层冰墙,冰火相碰,一声冲天巨响,马炽烈又被冻得遍体乌黑。孟如令抱着裴柏颈跌了出去,见一处草丛隐蔽,两人躲藏起来。
马炽烈再把那雪抖开,目光转动,盯上形骸,自言自语道:“先捉走两个龙火小崽子。其他人此后再杀。”蓦地又嚷道:“你为何紧盯着这两人不放?”再道:“这两人都太伤害,将来必成大患,我奉告你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