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在我声形岛下就有,我本就想召火龙去将那妖物吃了,适值赶上了你。”
烛九低声嗔道:“安答,你此人还真喜好管到别人家里头去。”形骸笑道:“多谢夸奖,谁叫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
这小地龙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但刚一落地,脚下发软,一头栽倒,晕了畴昔。
形骸点头道:“贤弟,此言差矣。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目不看,心不动。声色犬马,害人匪浅也。’你要带他去上头,他见了这很多美女,岂能放心养伤?而紫怡部众女子孤傲孤单,又岂能放得过他?”
形骸鼓掌惊呼道:“好个夺魂榨身的女妖精,把我们这位地盘爷害成这般模样!”
女族长甚是体贴,问道:“难怪这些六合下模糊震惊,本来有一场恶战,大人他还好么?”
法梦道:“这难蛇不是我招来的,是莫名其妙本身跑来的。我最喜吃难蛇,但难蛇有挪移方位的奇术,稍吃惊吓,立时顺着龙脉逃脱,故而我先将它催眠,待我与相公好过以后再将它吃了,好补补本身力量,谁知却被你们搅合,把它惊走!”
形骸道:“我怎地幸灾乐祸了?我是替他不平呢。”
形骸道:“那岂有假?他与我定有左券,能够招他过来,你可要见见法蝶大人?”
那女子俏脸烧红,昂首喊道:“他就在背面宫殿里!”
女族长点头道:“已然充沛,但是酿造火龙水要三天三夜,我需筹办其他药材,你二人可等在此处。”
那小地龙捂住胸口,又要吐血,烛九忙取出瓶子接住,小地龙呕血三升,气味奄奄,昏睡畴昔。
形骸点头吟道:“美色伤身伤魂,前人诚不我欺也。恰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悲,可叹,可歌,可泣。”
烛九紧绷着脸,渐渐取出碗瓶,问道:“前辈,这些够了么?”
形骸道:“我猜他每年都会被上头女子折腾的生不如死,呕血不止,但至今也没死成,不要紧,不要紧,神龙皆甚是强健,他死不了。”
俄然间,小地龙一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形骸反应敏捷,手指一点,真气上升,将血吹上了天,他再抓起祭台上一碗,将血接在此中。
形骸心想:“那位法梦大人情愿帮我们声形岛,这火龙水一定用得上,不过最好还是备着,以免将来再遇这难蛇。”
形骸点头道:“你这话大有可取之处,我常听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百岁仙子猛如龙。眼下景象,恰可印证此言。唉,我还觉得这小地龙在此作威作福,委实可爱,现在才知他是割肉喂鹰,投身喂虎的大豪杰,豪杰子...”
烛九怒道:“我不是....来找你做那事的,是来问你要精血的!”
法梦喜道:“真的?”
法梦“啊”了一声,道:“法蝶哥哥?你熟谙他么?”
烛九心中酸楚,但仍决然道:“前辈,我早就有言在先,事到现在,我另有甚么割舍不下的?”
形骸面无人色,惨声道:“安答,我待你极好,你怎能害我?”
女子只得说道:“我是....我是火行神龙,叫做法梦。”
法梦又道:“此事符合天理,是六合第一号的法例,哪有说不出口的?是你们凡夫俗子虚假狡猾,这才定下礼法,作茧自缚。”
形骸道:“还请女人照实道来,莫要耍甚么花腔。”
烛九甚是忧愁,问道:“他不会死么?”
形骸悄悄心惊:“如何?你们还真想追魂夺命,赶尽扑灭么?这地盘爷也当真不幸。”
形骸此时融融功与瘦体功已然大成,体内真气纯厚强大,而那红发女子倒是强弩之末,两人比拼法力,只过了一顿饭工夫,那女子身子一晃,掌中再无火焰,人也颠仆在地,形骸顺势收了道法。烛九见形骸神通奇异,大感敬佩,又除下裘袍,抛给那女子,女子骂了一声,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