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奇道:“银蚂蚁?那是甚么?”
形骸道:“倒不短长,可邪门至极,它们吐出毒液,催动男女之情,惹人同房,等闲难以顺从。”
形骸脸上变色,低声道:“是银蚂蚁。”
烛九微微一笑,接过拂尘,与形骸抱在一块儿,形骸只觉他身躯柔嫩,有一股淡淡暗香,暗忖:“这味道也像女人家,莫非涂了胭脂?不过他年纪小,爱打扮,如许也没甚么不当。”
左转右拐,很快又走了数里路。俄然间,火线灯光燃烧,两人堕入黑暗中,传来滴滴答答、窸窸窣窣之声,仿佛无数爬虫在黏液上钻来钻去。
形骸见她说话之际,中气不敷,喘的短长,不明以是,问道:“这难蛇是你捉得?我们是为小地龙地盘爷而来,你又是何方妖孽?”
烛九啐道:“安答,你真吝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东西已是我的了,我爱如何用就如何用。”
形骸喊道:“这太贵重了,我如何能够收下?”
形骸、烛九奇道:“老婆?”
形骸仓猝道:“我何尝如许说过?你是好人,好兄弟,好朋友,只是略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敷,贤人言:‘他山之石,能够攻玉。别人之言,可觉得鉴。’我不过是美意相劝罢了。”
烛九笑道:“好,安答,这宝贝极好,我很喜好,感谢了。”
形骸自知又说错了话,立时道:“舍得,舍得。”从烛九手中拿过拂尘,试演道:“此物是很短长的兵刃,你若练得熟了,就算不会半分武功,只要真气不弱,也可仰仗此物以一敌百。”一挥手,拂尘丝线伸长,变作数十根尖刺,打中岩石,留下深深划痕,这岩石极其坚固,以此参照,可见这拂尘兵刃多么锋利。
两人分开,形骸见烛九面庞微红,甚是欢畅,心下暗叹:“行海啊行海,你看看,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事理准是不准?你只因一时多嘴,平白无端多了个安答,添了桩苦衷。”
忽听一女子高呼道:“两个狗杂碎,胆敢坏我功德?”话刚至,人也到,只见那女子从天而降,她面貌鲜艳娟秀,浑身充满红色刺青,红发如火,身上光溜溜的,一片布也没有。
烛九道:“这些银蚂蚁厉不短长?”
烛九惊觉本身不对劲,心脏狂跳,惭愧万分,但感到形骸手掌也握得紧密,愣了半晌,嘴角暴露一抹痴迷笑容。
形骸道:“是勾惹民气的妖物!该死,该死,此地盛产火龙水,怎会有此怪物?”
烛九非常敏感,厉声道:“你说我....说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想不到你一向这般看我!”
形骸又道:“你用的时候可得谨慎些,别弄坏了。”
烛九大声怒道:“你说我甚么?”
当即两人走出石头,跳下那斜坡,众银蚂蚁盯着两人看,但并无行动。形骸内心发毛,烛九闻着银蚂蚁披发气味儿,不知不觉握住形骸手掌,形骸感觉他手心光滑,不由看他一眼,见烛九脸红如血,眼神娇羞,回望着形骸。形骸心头一惊:“莫非这银蚁毒竟令人不分男女,只想求欢?”因而运放浪形骸功消去烛九体内毒素。
形骸惊呼一声,心想:“非礼勿视!”但想起这女子只怕并非善类,不能忽视,只得紧盯着她。这女子一到,四周银蚂蚁全都逃开,躲得不见影子。
形骸咳嗽一声,又道:“我是说....怕你累坏了,这宝贝需耗损体内灵气。”
烛九涨红了脸,道:“你这当口还玩弄我?”
烛九道:“你我同魂同血,性命都可交给对方,戋戋匕首算得了甚么?你不收我礼品,就不是我安答,而是棍骗我的死敌。”
烛九大着胆量,上前敲敲蛋壳,形骸道:“谨慎,它似在睡觉,别惊醒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