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奇道:“银蚂蚁?那是甚么?”
烛九不发一语,回身就走,形骸暗骂本身胡说话,获咎人,心中急想主张,脱口喊道:“烛九兄弟,我对你好生恭敬,不如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那女子叉腰戟指,怒道:“小贼,痴人、蛆虫,杂种!我好不轻易捕了一条难蛇,却被你二人惊醒放跑了!”
形骸奇道:“这是个蛋壳?我在哪儿见过如许的蛋壳.....啊!不好,难蛇!这是难蛇的蛋!这里怎会也有难蛇?”他见此蛋色采纹路,与他在声形岛下所见那蛋壳一模一样。
形骸立时一招雷震九原打在那难蛇身上,那难蛇惨叫一声,眼中堕泪,好像婴儿哭泣,身子一转,连同蛋壳一齐消逝无踪。
形骸见她说话之际,中气不敷,喘的短长,不明以是,问道:“这难蛇是你捉得?我们是为小地龙地盘爷而来,你又是何方妖孽?”
形骸喊道:“这太贵重了,我如何能够收下?”
形骸倒吸一口冷气,只得收下,想了想,取出蝉蜕拂尘赠给烛九。这蝉蜕拂尘是拜紫玄留下的神玄门珍宝,只因形骸护教有功,其他五老对他感激至深,才赠送给他,本来决不成送给旁人,但烛九所赠礼品实在贵重,形骸身边也唯有这蝉蜕拂尘拿得脱手。
左转右拐,很快又走了数里路。俄然间,火线灯光燃烧,两人堕入黑暗中,传来滴滴答答、窸窸窣窣之声,仿佛无数爬虫在黏液上钻来钻去。
形骸惊呼一声,心想:“非礼勿视!”但想起这女子只怕并非善类,不能忽视,只得紧盯着她。这女子一到,四周银蚂蚁全都逃开,躲得不见影子。
话音未落,那难蛇蛋蓦地开裂,一条红斑大头的蛇探出脑袋,看着形骸、烛九。
烛九问道:“这拂尘似非常古旧,安答,它是甚么来源?”
烛九道:“我们沃谷族里,安答是将灵魂融在一起的火伴,伉俪是安答,兄弟也是安答,你叫我安答并无不当。”说罢取出一柄匕首,送给形骸,道:“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兵刃,非常锋利,送给安答你了。”
形骸心知这安答定是义兄的意义,也朝他膜拜三次,笑道:“好!好兄弟!我也叫你安答成么?”
形骸仓猝道:“我何尝如许说过?你是好人,好兄弟,好朋友,只是略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敷,贤人言:‘他山之石,能够攻玉。别人之言,可觉得鉴。’我不过是美意相劝罢了。”
形骸道:“莫非是化作虚灵?”当即制造魂水,流过血脉,看了半天,那里另有难蛇的影子?
形骸、烛九奇道:“老婆?”
烛九大声道:“不错,这又如何?”
烛九道:“这些银蚂蚁厉不短长?”
形骸道:“是勾惹民气的妖物!该死,该死,此地盛产火龙水,怎会有此怪物?”
形骸咳嗽一声,又道:“我是说....怕你累坏了,这宝贝需耗损体内灵气。”
那女子道:“我是他老婆!”
烛九身子顿时定住,问道:“你要与我结拜?”
忽听一女子高呼道:“两个狗杂碎,胆敢坏我功德?”话刚至,人也到,只见那女子从天而降,她面貌鲜艳娟秀,浑身充满红色刺青,红发如火,身上光溜溜的,一片布也没有。
烛九问道:“它怎地不见了?”
两人分开,形骸见烛九面庞微红,甚是欢畅,心下暗叹:“行海啊行海,你看看,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事理准是不准?你只因一时多嘴,平白无端多了个安答,添了桩苦衷。”
女子喊道:“多说无益!拿命来!”说罢双手高举,两团大火扇打向二人,形骸见那火势猛恶无俦,竟是真正的“龙焰”,烛九决计抵挡不住,立时使一招“北风巨人”,口吐寒气,与那火焰对冲互拼,顿时暴风高文,极寒炽烈充满各处。烛九赶快往形骸身后一躲,这才未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