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拔族人见到这群人中的小女孩尚且如此短长,心惊胆颤,岂敢逗留,大呼一声,回身开溜,形骸手指一点,只见晴空轰隆,顷刻火星四溅,打死两人。形骸说道:“打赢这两个丫头才气走,想要逃脱,死路一条。”
陈若水道:“侯大爷,我惹侯爷活力了么?”
形骸对那瘦子道:“你和这小丫头脱手,若能取胜,我放你走!”
形骸冷酷答道:“你说了也没用,你也掌控不得。你莫要自责,我不怪你,现在不会杀你了。”
烛九惊诧不解,侯亿耳叹道:“他体内有魂水,在鞠问那人的幽灵。”
白雪儿、陈若水迎向劲敌,梦中贯穿的工夫在心头闪现,她们用无定掌法接连躲闪,招式、意向皆远超仇敌所想,正如同在梦中瞬息万变,转折急剧,偶然到了死路,却恰好忽现坦途,偶然一条大道,却平空冒出无数伤害来。
形骸神采仍然麻痹,但本来麻痹中的淡然平静已经不见,却似有一股藏得极深、令人颤栗的惊惧,他凝睇陈若水,仿佛她是他的死敌,他的灾害普通。
陈若水道:“侯爷,是因为我那鹤形拳法?我也不知为何会...使出那样的工夫,你若不喜好,我一辈子都不消。”
形骸心道:“这群人技艺平常,恰好让这两个小丫头练练手。”推了推白雪儿,道:“你挑一个仇敌。”
白雪儿心头一热,赶快跑近侯亿耳,问道:“侯大爷,藏拔族捉仆从做甚么啊?”
白雪儿哭了出来,道:“那侯爷做的是功德啊,对不对?他固然杀了人,可....可....却大快民气,主持了公理。”说罢她跑向形骸,握住他胳膊,泣道:“侯爷师父,我不怕你,我晓得你是好人。”
白雪儿见姐姐“大显神威”,又是恋慕,又是欢畅,朝人群看了看,选中一精瘦者,指着说道:“侯爷,就是他。”
白雪儿想起青阳教的事,悲忿不已,喊道:“是不是全村的男人,都抢着做那些女子仆从的...的丈夫,逼迫她们生娃娃?”
五人朝形骸奔行的方向走,踏过山路,走过草丛,跳过水沟,约莫行了一个时候,见到木塔木墙,是一座藏拔族盗窟,盗窟中死寂一片,北风中夹在着血气。白雪儿遍体生寒,朝陈若水看去,却见姐姐神采也忐忑不安。
侯亿耳苦笑道:“这我就不晓得了,此人小小年纪,正该活力兴旺,却恰好....嘿嘿....他脾气本就古怪得很。”
侯亿耳心想:“看似他并偶然魔之忧,莫非他已非神龙骑了?是了,是了,他像盗火徒,却又似是而非。”
陈若水与白雪儿不料这梦魇玄功有这等奇效,皆又惊又喜,杰马宗见陈若水姿式美妙,伎俩独特,大声喝采,烛九也奖饰道:“安答,你教的工夫真妙。”
侯亿耳悲叹一声,悔恨道:“你晓得的倒也很多。”
形骸一道天雷将此人杀了,沉声道:“一群懦夫,低下得如同蛆虫,这两个女人这般纤小,尔等尚且如此惊骇?若当真无胆,一齐上好了!”
白雪儿见他血流不止,微故意慌怜悯之意,形骸道:“不错,陈若水,你选下一个。”陈若水心中一跳,转眼看着那群强盗。
形骸道:“没事,你哭闹甚么?”
白雪儿见到这位杀人如麻的侯爷,按理应当吓得直流眼泪,可莫名间,她感觉这位侯爷师父好生不幸,好生孤傲,须得有人好好安抚他,伴随他。
陈若水颤声道:“侯爷,我...我做错事了么?”
形骸展开眼,朝她看了看,摇了点头,复又闭上。
形骸手一托,陈若水受真气一举,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只听形骸说道:“为何....为何这般偶合?为何会是鹤形招式?彼苍是在讽刺我,还是在磨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