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轻若飞盘,飘了二十丈,再使龙火流行之术,腾空突进,又进步了二十丈,形骸见昏黄月光中,他姿式美好非常,好像仙子踏虚,心下好生敬佩。
形骸大感奋发,高举弯刀,喊道:“你这是死不足辜,罪过、丑恶的败类,去海里喂鱼吧!”说完,又感觉此言不对:这地盘化作了水,怕是喂不了鱼,只会被鱼喝下肚子。
沉折身子飘起,站在形骸胳膊上,形骸只觉一沉,听沉折道:“你把我尽力扔畴昔。”
少年曲解其意,板着脸,目光凶暴,嘲笑道:“你言下之意,是说我离死不远了?好个口出大言之徒,你这牲口,叫甚么名字?”
形骸往桅杆跑去,自但是然已使出龙火炼体功,这一动甚是快速,兵太子刺了个空。
形骸劝道:“师兄,你还是收着点儿吧,免得落地不稳,暗沟里翻船,有句话说得好,出师未捷身先死....”
沉折道:“睡不着也得睡!”不容分辩,走入舱内。形骸又挨了骂,叹了口气,吐吐舌头,唯有自认不利。
兵太子叹道:“这可摔死了他,当真可惜!本想将他凌迟正法的。”但稍一想:“传闻龙火贵族命挺硬,他准是只摔碎了骨头,妙极妙极,我仍要琐细切他的肉。”遂身子流淌,顺杆而下,不久到了形骸身边。
这几天内,他连夜掌舵,越来越是谙练,已不以之为苦,反而生出自在镇静之意,这大海不再是妖魔的巢穴,却成了前所未有的妙境,仿佛他这般一向飞行下去,在海的绝顶,会到达难以设想的天国。
孰料形骸早用护体罡气硬挨过坠落,受伤颇轻,他再用放浪形骸功,手不动,足不抬,背后骨头撑地,俄然弹起,弯刀横斩,这一击运足了劲,力量足可断树,又毫无征象,而那兵太子见形骸年青,过分粗心,一下子被形骸拦腰斩断。
形骸心潮起伏,半晌不宁,恨不得海风再快一些,让这艘船破开波浪,远远分开此地。
少年大声道:“不知死活的杂碎,你没传闻过我西海三圣兵太子么?”
沉折道:“东山爷爷会,我不会。不然我何必你投掷?”
就在此时,船边有破水之声,一人跳上了船,形骸心道:“是潜水的海盗!”一回身,见是一形貌不俗的少年,与形骸年纪相仿。
少年又道:“你想不想晓得本太子措置牲口的手腕?”
形骸悻悻想道:“我说这地盘不强,那是我谦逊恭敬,你怎地也顺着我的话说?这么一来,我岂不没了面子?”幸亏四周并无旁人,颜面无关紧急。
形骸道:“师兄,你当真会飞么?”
不久,那艘船又一阵大喊小叫,兵荒马乱,大火飞舞,炮弹炸膛,停在大海中心。
形骸想:“他叫西海三圣兵太子?此人老练笨拙,污言秽语的,怎会是甚么太子了?”
形骸拍胸脯道:“你胆量真大,如果落水,身形迟缓,岂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兵太子吓了一跳,回身就走,但形骸骨头喀喀作响,手臂骤长一丈,骨骼穿透血肉,恰是放浪形骸功的邪法,这一刀更快更狠,一下子穿透兵太子咽喉。兵太子蒲伏在地,身躯涣散,仿佛快熔化了,他双手捏个诀窍,似要施法,但双手急剧发颤,道:“我....我....“哗地一声,连血肉带骨头都化作一滩净水。
形骸道:“怎地不能是小娃娃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剩下那艘船上号角呜呜作响,竟然调头阔别,形骸急道:“他们要逃,说不定是去搬救兵的。雄师一来,我们这船遭不住,准得被他们逮了,那可就性命难保。”
来到桅杆顶端,形骸一回身,握紧弯刀,斩向兵太子,兵太子口一张,一口水吐出,其能力重如铁锤,形骸惨叫一声,从桅杆上掉落下去,砰地一声,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