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们大吃一惊:沉折此举明显是在向形骸下战书!为何这位人间罕见、威震天下的少年豪杰,会向这小羽士应战?莫非不过是偶合?不,不是偶合,他以与孟行海一样的伎俩击杀了妖魔,再将妖魔身上长角扔给形骸,这无疑是挑衅之意。
孟沮想起尚要与纯龙寺大战四场,不由慎重,点头道:“人与兽斗,岂不成了小丑马戏?我们是龙火贵族,可不是逗人玩乐的。”
形骸心中一动,问道:“叨教大人,这杀狮毙虎赛的所召妖魔与元灵强弱如何?”
形骸低头浅笑,攥紧这战利品,神魂震惊,热血沸腾。
裴若皱眉道:“师弟,你怎地这般不听话?你我四人一组,该当同心合力,共同进退。”
沉折看着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情感,形骸只觉这情感难以描述,似是幽怨、不快、温情、倾慕糅合为一。圣莲女皇施法半晌,一只双翼的独角妖魔呈现在众目之下。
翌日晨间,世人被接至六合山擂台,还是是人隐士海、兴高采烈的盛况。那司仪大声喊道:“今晨正赛前,另有一场杀狮毙虎赛,各位豪杰少侠可应战召来的妖兽元灵,胜者获九分之赏。不过这是志愿之事,诸位可自行决定。待与妖妖怪怪搏杀以后,再行四派相斗。”
他胜得过分俄然,太太等闲,除了圣莲女皇、孟轻呓、沉折等寥寥数人以外,谁也未曾推测。四周看客堕入沉默,半晌以后,发作出热烈赞叹声。
话音刚落,霸妖一爪向形骸抓来,也是这妖魔瞧出形骸是道方士,晓得他开口时恰是可趁之机,这一脱手快速非常,如风如火。
沉折趁妖魔尚未消逝,折断那妖魔独角,手一扔,那独角在空中意向飘忽,俄然打向形骸,形骸一愣,伸手接过。沉折朝他点了点头,稍稍谛视,似有深意,随后扬长而去。
司仪点头道:“不避,不避,此赛乃是大家自行定夺,何必遮讳饰掩?”
世人见沉折不费吹灰之力将妖魔斩杀,只觉松了口气,又万分欢畅,雀跃不已。很多沉着善思之人则顿时想道:“这可怪了,他取胜的伎俩与那孟行海别无二致。”
玫瑰笑了笑,呼吸如常,竟似毫不吃力。她四下团团作揖,朝女皇鞠躬,又如成心,若偶然的朝形骸看了一眼。形骸因而更用力的喝采,向她浅笑点头。
玫瑰上前一步,问道:“杀狮毙虎赛时,大伙儿都不躲避?”
形骸昂然道:“多谢大人,此法可不但仅是夺目罢了。”说罢再向四周施礼,返回四杰之列。裴若等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形骸向三人略一点头。
司仪喜道:“玫瑰侯爷公然好胆识!”说罢退出擂台。玫瑰登台表态,她名誉清脆,为国建功,姿色绝丽,深受恋慕,引发世人大声喝彩。
那霸妖站起家,绕着形骸缓缓走动,却迟迟不脱手。形骸道:“你不脱手,我可不等了!”
孟轻呓心想:“此乃霸妖,心性奸刁,比先前那白熊更难对于。母后嘴上说得好听,倒是在刁难我的行海,让旁人看低了他。”心头有气,却又发作不得。
裴若咬咬嘴唇,恼道:“你二人真是不知轻重,算了,算了!”
裴若轻声对形骸道:“你与她一场爱情,现在她人隽誉扬,却高不成攀,遥不成及,你莫非不觉可惜?”
孟沮奇道:“师弟,你怎地用道法时不消烧符?这与我们符华法不符啊?是总掌门教你的诀窍么?”
世人喊道:“玫瑰女人,好样的!”“当真有圣上当年风采!”“玫瑰女人,你有婆家了没有?可要我替你做媒?”顷刻间歌颂如潮,掌声远传。
形骸点头道:“师姐,师姐,你大错特错了,这妖魔风险更在那白熊之上,是我道法高强,方能当即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