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大声道:“两人同时出场,皆算落败!”
孟沮手一转,呼唤出一只明白猿,那明白猿挡住内劲,身躯一晃,吱吱大呼,冲向辛轩。辛轩神采庄严,喝道:“好一个狡计多端的邪徒!”禅杖朝前一探,砰地一声,将明白猿打了个跟头。白猿真气不强,可皮粗肉厚,中招只是一疼,复又扑上缠斗。
裴若点头道:“好和尚,该轮到我了。”说罢一个起落,直面这川除恶,拱手作揖,道:“我乃裴若,领教大师绝学。”
息世镜没听出他嘲弄之意,点头道:“不错,或许真是如此。”
形骸、裴若大急,同时拦在孟沮前头,道:“不可!”孟沮倒还认得同门,见状一愣,裴若取出袁蕴所传宝贝“捆妖绳”,朝孟沮一扔,将他层层绑住,孟沮叫了几声,缓缓规复原状,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那螃蟹恰是当年海岸公国的水行元灵之首,却不知是三只螃蟹精中的哪一名。三钳向形骸看看,又向裴若瞧瞧,口吐白沫,道:“小丫头,你唤我何事?”
裴若皱眉道:“大师,我们道方士的道法神妙非常,你当真要我先出招?”
川除恶终究喊道:“女人,你但是在戏弄于我?”
孟沮甚是懊丧,叹道:“唉,这彼苍无眼总难以掌控自如,害人害己。”
辛轩“啊”地一声,呵叱道:“公然是其中邪的妖道!待我将你撤除!”蓦地圈转禅杖,体内真气鼓荡,发挥出一招“兵马之足”,突然间,只见那百斤重的禅杖在他手中变得轻巧灵动,快速非常,仿佛长枪般刺出十余招来,又听风声飒飒,好似一场飓风。
孟沮怪叫,不躲不闪,双手格挡,乒乒乓乓声中,硬撑仇敌绝学,辛轩不料本身这对劲绝技竟徒劳无功,当场傻了,孟沮吐出一股黑气,辛轩闷哼,今后就倒,孟沮再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场外。
众看客见道方士手腕五花八门,窜改多端,大感出色,报以热烈掌声,全不管辛轩死活。孟沮不敢放松,谨慎防备,公然那辛轩从火中窜出,禅杖照孟沮脑门打落,他身上沙尘环抱,已将龙火功运到极处,能力极其刚猛。
敌方大怒,又有人飞身出战,此人高瘦,手持法刀,暴喝一声,一刀劈出。形骸喊道:“司仪大人,偷袭!偷袭!”
川除恶重哼一声,咬牙忍耐,又过了半柱香工夫,裴若道:“好了!天灵灵,地灵灵,五行元灵,听我号令,速来显灵!”
谁知孟沮变作无眼妖魔后,耳音更加活络,听此三声,脑袋嗡嗡作响,顷刻气愤得无可忍耐,也朝裴朱恒放声大呼,也是佛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嗓门锋利,仿佛夺魂的魔咒,刺心的毒言,裴朱恒顿时面前一黑,脑中空缺。孟沮猛扑上前,尾巴将他脖子卷住,高高吊起,几拳打得他肋骨折断,再一回身,将他远远扔出。
一方脸和尚道:“我们纯龙寺淡泊名利,看淡胜负,输了就是输了,又岂是输不起?但输在邪法妖术部下,却千万没法容忍!”说罢踏步上前,道:“我乃化僧四少的川除恶!哪个邪徒敢做我敌手?”
圣莲女皇与这螃蟹精是老了解了,见状轻笑一声,道:“三钳仙家,你怎地会熟谙裴若丫头?”
川除恶见她样貌美丽,身形轻巧,礼数又非常殷勤,肝火渐消,起了轻敌之心,暗忖:“如果与那息世镜为敌,我倒另有几分顾忌,可这小道姑明显不过是徒有浮名,我传闻旁人提起她所作为,皆不过是助人脱困,送人财帛,与人便利之举,到考校真工夫的时候,那些又有何用?”因而点头道:“见你是女子,我便让你一让,由你先脱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