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除恶重哼一声,咬牙忍耐,又过了半柱香工夫,裴若道:“好了!天灵灵,地灵灵,五行元灵,听我号令,速来显灵!”
三钳举起钳子,朝圣莲女皇一拜,唾沫流了一地,喊道:“微臣拜见圣上,这小丫头为人不错,我非常赏识,故而愿帮她的忙。”
形骸将息世镜扶住,息世镜恼道:“为何我对上那元灵远比旁人毒手?”形骸暗想:“那大蜘蛛也算不得劲敌。”
川除恶道:“废话甚么?固然放马过来!”他练有金钟罩工夫,护体手腕更在先前二僧之上,又只道裴若道法以轻巧为主,故而好整以暇,全无惧意。
裴若皱眉道:“大师,我们道方士的道法神妙非常,你当真要我先出招?”
一方脸和尚道:“我们纯龙寺淡泊名利,看淡胜负,输了就是输了,又岂是输不起?但输在邪法妖术部下,却千万没法容忍!”说罢踏步上前,道:“我乃化僧四少的川除恶!哪个邪徒敢做我敌手?”
只见地面大水涌动,哗啦一声,跃出一只庞大宽广的大螃蟹来,身上金甲玉镯,华贵至极,川除恶脸上变色,怒道:“这又是何方妖孽?”形骸哈哈大笑,说道:“三钳公爵,你好你好!”
但孟沮在神玄门中苦练多年,资质过人,根底踏实,立时使出气舞掌工夫,避开此招,砰地一震,地上被辛轩敲出个大洞来。孟沮跳开丈许,心想:“此人武功极高,身躯坚固如铁,不在息世镜天狗食月那道法之下。”当即尽力运功,躯体变黑,脸孔狰狞,已使出那招彼苍无眼。
那边和尚朝神玄门四人瞪视,眼神好像火毒,恨不得将他们四人绑起来烧死。裴若朝众僧拱手道:“我师兄脱手没分寸,还请诸位包涵,只不过擂台之上刀剑无眼,不免受伤。”
形骸道:“大丈夫当仁不让,挺身而出,何必顾虑重重?师兄赛过两人,已立下大功,又何必自责?”
观众见他手腕残暴,这才有些惶恐,大喊:“停手!”裴朱恒跌到擂台外头,已昏倒不醒。孟沮取胜后浑然不觉,高高一跳,也跳出擂台,不依不饶,直朝裴朱恒奔去。
司仪道:“孟沮乃是神玄门四杰之一,辛轩则是纯龙寺化僧四少之一,两边皆是本派出类拔萃的人物。”
裴朱恒练有一门“佛语神通”,乃是运佛门功法,以叫声发功,便能够此伤敌,又可加强本身。他知仇敌力量远在他之上,心下惊惧,立时大吼三声,一声加强意志,二声激起潜能,三声震慑敌手,三声喊完,即便仇敌龙火真气胜他一倍,他也立于不败之地。
孟沮涓滴不断,又使出飞火流星,四道火球别离打向高低。辛轩摆布遁藏,随后朝孟沮冲来,但冷不丁那明白猿一招“仙猿献桃”,将他缠住,辛轩大惊,被孟沮火球射中,霹雷声中,身上火焰绽放。
孟沮嘲笑道:“多数是圣上见你法力太强,成心磨练你小子。”
裴若道:“不过是小事一桩,还请爵爷替我打赢敌手。”
形骸、裴若喜道:“干得好!”台上看客见孟沮变作这么个高大凶恶的黑脸妖魔,倒也不怕,反而又惊又喜,彩声不断于耳。
话音未落,孟沮已一拳打中这和尚,和尚本来内力充分,有真气护体,平常刀剑伤不得他分毫,但孟沮此拳狠恶至极,和尚大声惨叫,口中流血,仓猝跳开。孟沮四肢着地,如虎狼普通哈腰低头,面向敌手,咧嘴奸笑。
形骸、裴若大急,同时拦在孟沮前头,道:“不可!”孟沮倒还认得同门,见状一愣,裴若取出袁蕴所传宝贝“捆妖绳”,朝孟沮一扔,将他层层绑住,孟沮叫了几声,缓缓规复原状,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