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世镜面向裴若,道:“师妹,你看他二人这般斤斤计算。”
息世镜悄悄对劲:“我苦练多年、收藏不出的道法,本日终究有效武之地。且瞧我摧枯拉朽,连胜到底。”
拜风豹嘲笑一声,还入坐位,又似成了个清净淡雅的儒生公子。
圣莲女皇又道:“是以本次大会,我减轻犒赏,若夺魁者本不是千户侯,则封为千户侯,若本就是千户侯,则升封为万户。”
拜风豹道:“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本公子虽是俗家,却也有这憬悟。各位软脚虾想要揍我,只怕力有未逮,但为何不喂我吃些毒药?”
息世镜心想:“我需多取分,夺得武状元!”因而说道:“每一场皆由我打头阵!”
形骸与孟沮齐声道:“不成!大伙儿需抽签决定!”
六合山高三百丈,低处一百丈阵势陡峭,被绿叶覆盖,树海连缀,草木富强,鸟语花香,野兽欢闹;到了中处,则山路崎岖、草木稀松,遍及名胜古迹,制作寺庙神坛;再往上一百丈,已是北风瑟瑟、霜雪纷飞,绝壁峭壁,猿猴难攀,飞鸟难过,谁也不知为何这般阴冷,山势即使不高,却足以与万丈高山比肩了。
拜风豹轻笑一声,道:“辛师兄,他们神玄门虽已半入歧途,可若所言非虚,我们莫非就坐视奸棍使诈么?”
凤颜堂众神采丢脸,但自夸将来都是入阁拜相之人,岂能与这些武夫普通见地?那人骂了一声,坐了下来。
纯龙寺中一名高大武僧道:“拜师弟,忍心耐烦,戒骄戒躁!”
山剑天兵派一桌上有人如临大敌,有人跃跃欲试,有人面露赞成,又有人全不在乎。形骸低声道:“都说‘箭射出头鸟’,这拜风豹即使了得,如此行事却太鲁莽了些。”
台下台下世人见了会规,无不参议群情,暗自思考。裴若堆积四杰,道:“我们之前说好了,构成一组。”其他四人无法,只能另成一队。
形骸奇道:“如何一举两得?”
息世镜怒道:“我看我们当中最易中招的是你才对!”
朝中的皇亲国戚,宗族朱紫已在看台上坐定,衣衫珠宝,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光彩照人。金甲红袍的军人列队构成人墙,手持长枪,神采鉴戒,态度寂静,不准任何闲杂人等出没。
圣莲女皇以后说了大会端方,她几次说了两遍,再施道法,那星斗日月披风覆盖看台,上头闪烁笔墨,将端方明示世人。
拜风豹朝他望了一眼,举杯喝茶,竟对他视若无物,可把息世镜气炸了肺。
却见礼部尚书来到台上,摊开卷轴,对女皇一番歌功颂德,待说完媒介,又道:“....故群英聚集于此,为圣上争雄,决出栋梁之才,蒙女皇恩赐,为我龙火天国效力。”说罢退了下去。
但是又如何决出夺魁的武状元?本来第一场比试,出场得胜者可得三分,未胜者不得分。到了第二场,胜者可得六分,决赛胜者可得十二分。终究得胜那一组平分数最高者,就是魁首状元,统统参赛者平分数次者为榜眼,也封侯,采邑八百户。若在决赛落败,分数再高,也是无用。
息世镜急道:“何必抽签?我替你们摸索敌手,你们也落得轻松,莫非不好么?”
息世镜大声喝道:“你说谁半入歧途?”
形骸细看圣莲女皇形体,忽觉她小腹隆起,而她脸型仍瘦,竟是怀有身孕的迹象。他大吃一惊,朝孟轻呓望去,孟轻呓朝他眨眨眼,点点头,形骸心想:“圣上最后一名皇妃已死多年,她....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