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恩方、木乐天恍然大悟,道:“不错!需毁了那木柱子!”
木乐天笑道:“两位莫要担忧,息师弟毫不会败。”藏恩方则盯着那秃顶瘦子,以防此人捣蛋。但此人盘膝坐下,一动不动。
到了那邪教盗窟,长须道人一招“飞火流星”,将门板炸开。只听邪教徒大喊小叫,冲杀出来,藏恩方拂尘一转,使出“千丝万缕”,顷刻丝线伸长,如雨降落,打在仇敌身上,惨呼声中,世人再爬不起来。
此言一出,藏恩方勃然大怒,再一招“千丝万缕”打向这秃顶,秃顶“啊”地一声,急今后退,仍被丝线缠住左臂。他仓猝掣出大刀一砍,斩断丝线,方才脱困,手臂上勒痕极深,若稍慢半晌,他这左臂已然折了。
说话间,息世镜又杀了数十人。其他邪教徒似幡然觉悟,窜改战略,绕着他游斗。而那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青铜盾牌,与长矛共同得甚是紧密,息世镜连出数招,那老者只是一晃,固然艰苦,却也抵挡得住。息世镜扯着喉咙大呼,招式大开大合,只攻不守,但仇敌逃得远远的,四周罚散,人数虽少,倒是难以除尽。
藏玫瑰暗忖:“息世镜现在技艺确切高超,仿佛龙火功顷刻练到第五层,且武学体力皆刁悍至极。但是若苦练我天兵派的武学,十八岁时也一定会差他太远,且他身不由己,只能逞勇一时,此节倒不及我天兵派了。”
形骸问道:“为何恨我?我又没获咎他?”
形骸看出息世镜反击之时,那红光偶尔变得素净安稳,竟是个极凶暴的高雄师人模样,可稍稍一晃,那影子又化作恍惚的红光,他问道:“莫非他招来某处崇高,附在他身上了?”
那秃顶男人倒也未死,从绿火中扑出,抢到那木柱上,从怀中摸出小刀,死命刺在那木柱的草人上,每刺一刀,都有一团绿火喷出。不过那绿火不烧四法派的人,只烧众邪教徒,众邪教徒并不躲闪,反而高举双手,欣然驱逐。
形骸奇道:“前辈,甚么是‘班师而归’啊?”
玫瑰与形骸齐声斥道:“你怎地如此倔强?”“我们帮你,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仇敌澎湃而至,守势如山风波浪,而那老者功力深厚,息世镜的气舞拳也一时伤他不得,世人将他围在当中,走马灯般狠杀,息世镜打退一人,立时又有三人补上,实处于下风。
息世镜又大吼一声,如猛虎突入羊群,大刀如旋风扫落叶,又似镰刀割杂草,一眨眼又杀了十人。众邪教徒绝非庸手,体格工夫皆甚是精强,但在息世镜面前却仿佛纸人普通脆弱。邪教徒虽全不害怕,没头没脑的前仆后继,却无人能挡那红光一击,大剑一挥。息世镜出了十招,一口气杀了百人,所过之处,尸身横躺,血积成池。
藏恩方叹道:“两位,息师弟就是这般心高气傲的脾气,就照他所说行事。”
那白胡子老者与秃顶瘦子脸上变色,老者道:“与他们拼了!”秃顶瘦子道:“且求魔神助我!”老者点一点头,持一根长枪,其他邪教徒也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恰在这时,那秃顶瘦子一声尖叫,身子燃烧起来,远处那邪神木柱也燃放绿火,似在与他照应。藏恩方道:“不好!”足尖一点,一招“千丝万缕”打向那秃顶瘦子,那瘦子身上绿火涨大数倍,朝藏恩方囊括而至,藏恩方攻得太狠,招式使老,欲要躲闪,又如何来得及?
息世镜一听,立时大声道:“我说了,你们休要管我,由我一人应对!”
形骸只觉那邪神木柱中灵气狼籍,邪毒非常,他道:“此处是浑沌离水!他们借助此地灵气发挥邪法!”
玫瑰奇道:“他不是道方士么?为何要舍长取短,与仇敌离近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