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瑰、瑞英吓得不轻,朝形骸背后一躲,形骸不敢动用冥虎剑,掣出腰间剑刃,朝孕女走去。
那公子欣喜一笑,旋即豁然,拜了一拜,倏然起家。此人名曰拜夫举,心机矫捷,考虑精密,一身技艺甚是出众。他向圣莲女皇抱怨不公,并非当真怕了甚么小神,而是用心令她相劝,说出至理名言,随后做出大悟神采,显得心悦诚服,借此讨圣莲女皇欢心。
形骸心想:“小神?是地盘爷么?如果那渔夫爷、鲤鬼老、兵太子之流,五个齐上,我也无需使放浪形骸功。只是他们由实化虚以后,又该如何对于?”
圣莲女皇伸手指导,顺次先容,别离是天狗、穷罗、孕女、牛狐、水马、孟极、那父、诸怀、飞鼠、小魔蚩。又命这十个小神各对上一族孩童。众孩童中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大多吓得说不出话来。
孕女刚一躺下,杜冷竭力站起,见有机可趁,又一剑刺向她肚皮,那孕女勃然大怒,再一巴掌将杜冷打飞出去。瑞英、苏瑰见状一惊,放声尖叫,形骸跳了过来,在空中接住杜冷。随后转过身,面对这孕女小神。
形骸只体贴沉折、玫瑰如何,他们对于一天狗,虽说是狗,可却倒像是乌鸦,穿大氅,持匕首,独一五尺高矮,极其肥大。玫瑰等已拔剑在手,沉折仍呆呆的望着那星斗日月图。
圣莲女皇想了想,道:“孩儿,我问你,我们看一人将来如何,是看那人出世呢?还是看那人本事?”
此事孟轻呓、藏东山等皆有耳闻,这四大宗族心高气傲,如何肯如此行事?又如何肯辱祖上血缘?却也对此心照不宣,懒得计算:只因这般找来的孩童良莠不齐,凶吉难料,一旦有何不对,反而弊大于利,那但是这六家人自讨苦吃了。
近年来,这六家想出主张:人间不但仅这十大宗族的孩童可得觉醒,龙火功源远流长,远不止七百年,根深叶茂,多有流落各地、不为人知的孩子,祖上也曾有觉醒者,只是家道中落,藏匿于尘。
拜老爷子已多年不来这庭试,可本日竟然来了,他双目有异,一眼就瞧出此中猫腻,如何能忍?当即当众指出,全不包涵面。一时之间,那六族人皆如大难临头,心惊胆颤,深怕圣莲女皇起火,世人非遭重罚不成。
俄然间,圣莲女皇袖袍一振,扑灭六根焚香,那十个小神同时朝各族孩童冲去,这平台长宽各有二十丈,甚是广大,如此作战,倒也不太混乱。
拜老爷子沉默不语,如有所悟。
传闻除了拜老爷子与孟轻呓,女皇统统直系孩儿皆已死去,她那十大正妃也一个不存。
拜老爷子道:“我双目可观人体血脉,百发百中,这此中十人与你息家半点血缘也无。你这是欺名盗世,欺君之罪。”
息典额头排泄汗水,想要辩驳,但这位拜老爷子是当世活佛,职位权势皆与孟轻呓不分轩轾,何况他息家那十余人中,确有大半是从各地网罗而来,被息家收养的孩童。不但息家,那利家、木家、辛家、川家、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圣莲女皇又道:“你这双眼可看人血脉,却如何能看出民气?一人若出世不正,莫非心术也不正么?”
形骸想道:“莫非这星斗日月图与他那折戟沉沙剑诀有相通之处?”
息典神采丢脸,躬身道:“大师何出此言?这些孩儿骄傲是我息家出世。”
圣莲女皇笑道:“孩子,输了又能如何?你本年才十五岁出头,此后三百年事月,又岂在乎这半晌得失,一时荣辱?何况大丈夫以寡敌众,以弱敌强,难道快事?”
圣莲女皇叹道:“这孩儿,自从修佛以后,反而愈发不羁礼数,难以统领了。轻呓,还是你待我最亲,老是留在我身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