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又道:“你这双眼可看人血脉,却如何能看出民气?一人若出世不正,莫非心术也不正么?”
孟杜冷朝形骸一瞧,嘲笑一声,拔剑在手,身下水光涌动,一招“朝日初生”,飞刺向那孕女额头。那孕女手一劈,孟杜冷蓦地变招,人到了孕女背后,再一招“独辟华山”,斩向孕女后背。
那公子欣喜一笑,旋即豁然,拜了一拜,倏然起家。此人名曰拜夫举,心机矫捷,考虑精密,一身技艺甚是出众。他向圣莲女皇抱怨不公,并非当真怕了甚么小神,而是用心令她相劝,说出至理名言,随后做出大悟神采,显得心悦诚服,借此讨圣莲女皇欢心。
传闻除了拜老爷子与孟轻呓,女皇统统直系孩儿皆已死去,她那十大正妃也一个不存。
拜老爷子答道:“圣上,需先看心德,再看本事。若心术不正,本事越大,则风险越烈。若心术向善,本事寒微,亦无大害。”
以她假想,这一拳非将形骸长剑打飞,令他流派大开,岂料形骸手臂晃也不晃,反以内力黏在她拳上。那孕女目光惊奇,再一脚踢向形骸腹部,形骸左手一拦,长剑一转,已指着那孕女咽喉。
形骸道:“谨慎!”话音刚落,孕女回身一脚,孟杜冷惨叫一声,摔了几个跟头,总算这小神部下包涵,而孟杜冷也练过龙火炼体功,不然已伤筋动骨。
圣莲女皇叹道:“这孩儿,自从修佛以后,反而愈发不羁礼数,难以统领了。轻呓,还是你待我最亲,老是留在我身边帮我。”
众孩童只看得呆若木鸡,台下世人齐呼万岁,又听隆隆巨响,数道光芒落在平台上,光芒转眼散去,留下十小我影。这十人形貌差异,古怪万分,或穿云服水衣,或披羽毛鱼鳞,有大有小,有凶有善。
圣莲女皇想了想,道:“孩儿,我问你,我们看一人将来如何,是看那人出世呢?还是看那人本事?”
形骸暗觉忧?:“这一婴儿,一妊妇,叫我如何下的了手?这小神又不吃点穴工夫。”但迫于无法,使一招棕熊拳法的“捣蜂窝”,将那婴儿悄悄打倒在地。又飞速回身一掌,使得是棕熊拳法“翻高山”招式,将这数百斤的孕女高举起来,扔向一旁,但部下使了巧劲,令她落地无伤。
圣莲女皇浅笑点头,道:“本日庭试,本是为测这些孩童龙火功成就,他们从那边而来,将来行动如何,我们皆不得而知,也无需穷究。那全看四大派后续教诲之效。我只晓得他们满是练了龙火功的孩子,又为各宗族效命,为我圣莲效命,为天下百姓效命,如此岂不敷够?”
俄然间,圣莲女皇袖袍一振,扑灭六根焚香,那十个小神同时朝各族孩童冲去,这平台长宽各有二十丈,甚是广大,如此作战,倒也不太混乱。
此事孟轻呓、藏东山等皆有耳闻,这四大宗族心高气傲,如何肯如此行事?又如何肯辱祖上血缘?却也对此心照不宣,懒得计算:只因这般找来的孩童良莠不齐,凶吉难料,一旦有何不对,反而弊大于利,那但是这六家人自讨苦吃了。
息典额头排泄汗水,想要辩驳,但这位拜老爷子是当世活佛,职位权势皆与孟轻呓不分轩轾,何况他息家那十余人中,确有大半是从各地网罗而来,被息家收养的孩童。不但息家,那利家、木家、辛家、川家、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拜老爷子沉默不语,如有所悟。
形骸心想:“小神?是地盘爷么?如果那渔夫爷、鲤鬼老、兵太子之流,五个齐上,我也无需使放浪形骸功。只是他们由实化虚以后,又该如何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