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心头大震:“这伍斧是....是盗火徒?我孟家的祖宗是一名活尸?亡人蒙那冥火补遗录上说,活尸无可生养,那我孟家绝非发源于此人。伍斧对祖仙姐姐情深难忘,祖仙姐姐却另有爱人?”
形骸甚是惊奇,道:“是...轻呓祖宗的丈夫么?”
俄然间,一老者从血中缓缓站起,那老者身穿血衣,秃顶白肤,圆圆鼻子,双目通红,他指着孟轻呓哈哈大笑,道:“殿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只听砰地一声,那两人粉身碎骨,骨肉如弹,砸得身边人伤势惨痛,纷繁惨叫起来。从血液当中站起很多血淋淋的影子,那影子九尺高矮,身高体壮,毛色发青,脸孔狰狞,满头水蛭般的头发,手中握着一柄大砍刀,撞开世人,直奔孟轻呓。
玫瑰气得颤栗,道:“这二人与我无关,我....我....”她人聪明非常,可这件事过分俄然,远出乎她预感以外,她来时满心高兴甜美,此时却堕入绝境,加上年纪小,一时候竟惶恐失措,只觉悲苦。
形骸谛视那诗句,忽觉浓厚感情涌入心中,占有灵魂,他感到悲苦与高兴,又感到担忧与摆脱,恍忽间,他听孟轻呓哭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你再唱那首歌给我听,我...一向都很喜好,却假装....讨厌模样。”
玫瑰苦笑道:“雕虫小技,又有何用?”
形骸心道:“想不到祖仙姐姐竟有这等雅兴?”去看乐器,光亮如新,却又似非常古旧,而那书画全出自一人手笔,所画者皆是孟轻呓,所写者也皆是与孟轻呓相处之事。此人笔法细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又包含密意,形骸观而沉迷,竟有些不舍拜别。
形骸道:“不知这位老祖宗姓名为何?莫非也姓孟么?”
孟成康道:“恰是我孟家那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