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身怀奇功,仅比藏东山稍逊一筹,不管是如何的仇敌皆不必害怕,因而照着孟成康指导找去。
只是他全不明白为何这露夏王朝会与那罗茧联手,又为何非要杀孟轻呓不成。龙国国力数十倍于露夏王朝,即便孟轻呓死了,露夏王朝又如何能挡得住女皇大怒?女皇一人便足以灭国灭城,此乃各国公认之事,以往龙国与露夏王朝兵戎相见,女皇不想滥杀凡人,这才不动用断交手腕,但是一旦孟轻呓遇刺,圣莲女皇决意脱手,露夏王朝的灭国之灾便在所不免。
世人一惊,朝那边一看,哪有‘藏东山’的身影?形骸暗呼不妙,一转头,却见罗茧已变作一团血雾,散得不见去处。世人愤怒万分,破口痛骂,四周张望,却也找他不到。
形骸心想:“非将这黑雾打散不成!”劈出剑气,火线空出一块来,但旋即黑气回流,再度掩蔽视野,形骸知非得以大风劲吹,方可将黑雾散去,但他并无这等手腕,而四周皆是火伴,若以掌风驱雾,极易伤了旁人。
有来此来宾死了亲朋,嚎啕大哭,悲忿卓绝,喊道:“那藏家的妖女呢?她是祸首祸首,非将她宰了不成!”
形骸笑道:“前辈嘉奖过分,长辈愧不敢当,这是门中仙赐我之法。”
严厉女子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娃娃,竟能挡我一刀。”
罗茧蓦地昂首喜道:“东山,您来了?”
形骸喜道:“孟沮兄,你伤了他么?”
孟成康道:“我与孟沮去那阵法中枢,形骸赶往西首宝库,玉刀老弟去东面,石健老弟去北面,若都找不到,就来此汇合。”说罢取出舆图,指明方位,说了一应构造。形骸见这宅子比设想中更大,心知艰巨,一边担忧孟轻呓,一边又担忧玫瑰。
另一女子怒道:“是啊,我瞧见是你放跑了她。你方才行动叛变宗族,实是罪无可恕。”
孟成康更是诧异:“门中仙所传新门人之术,皆算不得如何通俗,为何会将这奇异工夫教给他?莫非是瞧出他天赋卓绝,前程不成限量么?”
形骸又道:“罗茧!你这点微末工夫,也敢对祖仙姐姐动手?还不快速速招出真相!是何人教唆你前来?”
孟家世人不知产生何事,齐声骂道:“卑鄙狗贼,有胆正大光亮的单挑么?”
形骸自发没错,但见世人肝火冲冲,大感心慌,幸亏孟成康喝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祖宗,阻这罗茧老妖,统统皆由祖宗决计。”他分缘极好,声望也高,世人虽仍暴躁,却也不再胶葛形骸。
不久,来到楼上长廊,见火线无灯无火,暗不见影,灵气混乱得很。贰心想:“此处是鸿钧逝水,可灵气确被人扰乱过,此次仇敌运营精密,手腕凌厉,实是非同小可的劲敌。”
走着走着,至一处大殿,乃是孟轻呓过来往此升堂办事时所用,但眼下也一片阴暗,仅能借着月光模糊辨物。
罗茧心神一乱,黑雾难以凝集,顿时散开,他这才看清形骸周身数丈内伸出无数绿莹莹的手臂,好像铜墙普通,平素隐而不见,一有敌情,立时猛攻,这恰是那招“天国无门”。形骸现在真气远在当年孟旅之上,这般仓促使出,即使所及不广,能力也是远胜,而这天国无门可对于幽灵幽灵,亦可对于活人生灵,实叫人防不堪防。
世人大骇,道:“谨慎,以气舞拳护体!”真气流转,谨慎防备。
孟成康瞧见此节,大喜过望,道:“行海小侄,你当真天纵奇才,竟学会了这‘天国无门’?”这道法极其艰巨,海法神玄门中除了六位掌门人外,也唯有当年的孟旅能应用自如。
形骸心道:“到此境地,决不能吹月银叫子。这儿灵气害人不浅,大伙儿就算来了,功力减弱大半,只要任这两人宰割。我需找一处隐蔽之地,借幻灵塑世功,刺此中一人眼睛,如此方可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