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张放与青琰互换了一道会心的眼神,重重点头,回身飞跑。? 而青琰则不竭以飞石攻击,肥大男人叉开五指,以掌遮面,石块打在掌心、胸膛,虽疼痛难忍,毕竟是皮肉之伤,未能形成致命威胁。这也是青琰人小体弱,投掷的暗器又是杀伤力最弱的飞石,倘若换成是飞刀、袖箭之类的锐器,早把对方干趴下了。
四个均匀春秋不敷十四岁的少年男女,险之又险干掉两个持凶器的逃亡之徒,除了韩重受了点皮肉之伤外,余人皆无事。四人面面相觑,后怕之余,更是光荣之极。
张放跑着跑着,俄然似被杂草横枝一绊,整小我向前扑倒,但在着地刹时,告急一个前滚翻,险险避过脸撞地的悲剧。
壮汉眼睛中箭,顿时落空方向感,本来戳向韩重胸膛的刀尖,成果却从左臂外侧滑过,割伤了韩重手臂。
未曾想这刘快腿技艺恁般了得,竟然来了个腾空扑击,无巧不巧正避开圈套,若不是恰好有一根横伸的树枝出奇不料的话,张放估计少不了要刻苦头,乃至负伤。幸亏统统有惊无险,这不明身份的杀手……张放探头朝坑底看了一眼,暗淡的坑底下,一人横卧,寂然不动,有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明显已毙命。
山道局促,两旁是陡坡,不击倒韩重,就没法伤害张放。韩重以身当敌,相称于以一敌二。
肥大男人睁着肿胀的眼皮,吐出一口异化着血沫与碎齿的血痰,咬牙切齿向张放的背影追去。
韩氏兄弟与青琰猛点头。
张放咬咬牙,拳掌用力互击:“好吧,那就把他们埋了。记着了,这事谁也不能说。”
壮汉呼啸着连劈数刀,竟然都被韩重以弓臂拍击格开。真看不出,这韩家幺郎竟有恁般好技艺。
但见青琰伸手入囊,抓了满满一手石头,手掌摊开,另一只手拈起一枚圆石,脱手飞掷――以这枚飞石为端,接下来短短两三秒内,青琰手臂倏伸倏缩,迅捷无伦将掌中的五六枚圆石闪电般掷出。度之快,直如幻影;行动之流利,很有几分后代赌桌上荷官牌的萧洒,又似山西刀削面大徒弟的削片之势。
猎人与猎物,间隔只要十步,一个筋疲力尽,一个气喘如牛,两双眼睛死死瞪视。
张放这会手臂另有些木,底子抬不起来。身后韩氏兄弟一左一右扶住他的身材,反应快的韩重一声怒喝,挥弓格击,啪地一下,拍在刀身,将壮汉刺来的长刀打歪。
“把刀、钱都收起来,尸身……要不要报官?”张放不太清楚大汉朝的法治环境如何,便扣问韩氏兄弟。
这时张放才看清两名男人手持的都是笔挺狭长的单刃刀,刀身呈青灰色,宽窄似剑,笔挺无弯弧,刀柄尾部有一个圆环――恰是典范的汉制环刀。
“小子……没人……没人能跑得过我刘快腿,你就认命吧。”肥大男人刘快腿抹了一把脸,血迹与汗渍异化,将一张本就丢脸的脸抹得血污不堪,在阴暗的林子里,更显可骇狰狞。错非张放的神经早被职业磨得够粗大,只怕脚都要软。
青琰在四人中最为肥大,并且又手无寸铁,在肥大男人眼里,只怕还要张放庇护,毫无威胁可言。但是,很快他就为这类轻视支出了惨痛代价。
猝袭到手的肥大男人呲牙冲张放奸笑:“这下没有挡路石了,小子,受死吧!”
肥大男人觑了个空,快速从壮汉身侧闪出,一刀刺来,刀刃从弓臂下方穿过,猛地一挑,将韩重的弓挑飞,壮汉适时举刀平戳向韩重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