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支统共向东方调派一十三路使者,此中六路持鎏金赤铜箭为信物,称“金箭使者”;七路持白漆胡扬木羽箭为信物,称“木箭使者”。这一十三路使者的任务,就是威胁利诱西域各国与其缔盟,同时游说漠北各部族离开南匈奴,归附到他郅支单于的帐下。
甘露四年,扛不住小老弟与大汉联手的郅支被迫分开王庭,率北匈奴雄师一起北上,以避锋芒。郅支先败乌孙,再接连兼并乌揭、坚昆、丁零三国,建帐坚昆,称雄漠北。
因而,“金箭使者”正式出炉。
与其说这哥俩是卯上了,倒不如说在“合纵连横”这个国策赌桌上,呼韩邪在不竭下注,而郅支则不得不硬着头皮跟注。
既然铁了心不再讨豪杰家天子,天然得先把儿子要返来。因而郅支上书汉廷要求送回他质于长安的儿子,同时仍表示情愿凭借汉朝。此时郅支早已在坚昆建立新王廷,所谓情愿凭借汉朝不过是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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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南北匈奴分裂。
不过,匈奴人就是匈奴人,就算只剩三千,郅支仍然依托这么点人马西击大宛,东攻乌孙,打得这两个西域大国不要不要的。至于周边小部落,更是敬献求免。
南匈奴内附大汉,北匈奴远徙漠北。南匈奴这一支根基上是消停了,但北匈奴却仍然闹腾。
低眉扎眼那么些年,竟不如跪舔!因而,郅支怒了,他不跟了。
郅支单于不甘掉队,也把儿子右大将驹于利受送往长安入侍。当然,他如许做并不是为了向汉朝表忠心,而是惊骇呼韩邪与汉朝联手对于本身。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反之,兄弟阋墙,天然难以外御其侮。一个分裂的匈奴,再不是大汉的敌手,昔日曾与汉家天子平起平坐的大单于,开端放低姿式,争相讨豪杰廷。
筑城、重修王廷、征讨四方……走出低谷的郅支迎来了人生最光辉的时候。
初元四年(前45年),汉朝调派谷吉为特使护送郅支单于之子驹于利受返国。成果,一到坚昆王庭,就被郅支殛毙。至于他为甚么这么做,是要泄愤还是汉使惹怒了他,没人晓得。
金箭使者品级较高,多由部落中的朱紫担负,出使工具也是西域各国及漠北大部落。而木箭使者品级较低,首要出使一些中小部落。比如卜骨须的部落,就是由一名木箭使者悄悄潜入汉境,利诱而成。
不得不说,郅支走了****运,此时在位的是大汉第十一名天子汉元帝刘奭。刘奭是汗青上第一个真正尊儒的天子,恰是他窜改了汉朝持续百余年以黄老之术“有为而治”的国策,代之以儒治国,开启了儒家治国的先河。儒家对外族是甚么态度?内王而外圣也,不管之前你干了甚么,只要放低姿势,愿服软,愿跪舔,统统既往不究,好处大大的有。
大志勃勃的郅支明显不甘心只当个“北匈奴单于”,他要重新统合南北匈奴,他要弥补西迁途中严峻丧失的部众,他要成为真正的“匈奴大单于”。
到汉元帝即位时,南匈奴遇“白灾”(雪灾),部众困乏,呼韩邪单于乞助于汉朝。汉诏云中、五原二郡转谷二万斛以援。而一样蒙受白灾的北匈奴,因为间隔悠远,加上桀骜不驯,成果毛都没捞到一根。
甘露三年(前51前),呼韩邪单于到长安朝觐天子,遭到汉朝空前昌大的欢迎。
翌年,两单于都派出使者入朝觐见汉宣帝,进献礼品。汉朝对呼韩邪单于使者的礼遇更加优厚,并与呼韩邪订立攻守联盟,讨伐不从。这使得郅支单于纵在万里以外,亦如惊弓之鸟,日夜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