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能如此,必定……”甘延寿笑容乍绽倏敛,惑然望着张放,“张公子这动静从何而来?”
林天赐退出帐后,甘延寿转向张放,呵呵笑道:“张公子有何见教?”
甘延寿想想也有事理,摸索一下也好。康居人既然雌伏于郅支淫威,申明还是很识实务的,那么面对大汉天兵,安知不会重新挑选?
“贝色之子,康居阏氏之舅,也是戍守康居与乌孙东界的将领。”
帐内不管汉胡诸将,无不喜动色彩,又一次标致的胜利啊。
很明显,这位康居副王是个聪明人,做了精确的挑选。
林天赐一怔,急道:“都护,我等俱为汉军以后,更与郅支有血仇,毫不会……”
甘延寿抬手止住:“听我说完。我不是回绝你们,而是要你们从北面截断郅支北逃之路――这是我军独一没法堵住的缺口,如果你们有军队,我但愿是独挡一面。”
张放不紧不慢道:“都护何妨一试?摆布不过一个使者罢了,在我雄师兵临城下之际,康居人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学郅支斩使吧?”
汉军被抢的东西,大部分物归原主,部分放火的康居马队与未及逃脱的仆从,也束手就擒。别的,抱阗、伊奴毒打劫乌孙人的牛羊人丁,也尽数归汉军统统。
(感激大盟、小胖,诸位书友支撑。固然早故意机筹办,但首订之暗澹还是出乎料想。好吧,本身选的路,跪着也会爬完。)
诸将纷繁施礼辞职,最后帐内只剩两人:一个是张放,一个是乌丹支离府丞林天赐。
“这位被害的康居阏氏,是康居王任塞的居次(匈奴语,公主),其母为任塞之妃,亦为康居权贵辅国侯贝色之次女。而贝色之长女,则为犀月部小王之妃,亦为当今在位的犀月小王屠墨之母。”
“子公与乌孙使者带领得救的四百七十一乌孙人,前去赤谷城,会晤大昆弥,并将人**还。”中军帐内,甘延寿边看信使传来的简册边道,“统统缉获,不日运抵,充为军用。”
甘延寿没有说话,只暴露专注的神情。
固然很遗憾,却也在料想当中。毕竟合围伊奴毒之役中,并未能全歼康居人,逃脱了十余骑。这些人,固然有些会走散,有些会流亡,但只要有一人逃回营地,抱阗就会获得警讯。如果他够聪明,就会挑选避敌锋芒。
不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抱阗跑了,他带领的康居马队跑了,但抢来的粮草、牛羊、人丁,这些战利品却没法带走。此前伊奴毒已为此支出了全军淹没的代价,抱阗不会再重蹈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