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阿寇,只想泡在水里不出去了,俄然,一阵刺鼻的香味儿满盈开来,尚姑姑走过来往我身上喷着香的刺鼻的花露,另一边已经命阿寇给我备好了一件绣着金凤的紫色绣袍了。
琼儿见我,将手上的磨石放下,冲我施了个礼,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在案后完整对我视而不见的楚承宁。
实在我现在才弄懂那算命先生言中之意,莫不是说红颜多薄命,而我定能福寿延年……现在,我为了不成为楚承宁后宫的下一个服毒他杀的王妃,只想着逃之夭夭,但何如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
我两眼半阖,满脸享用的泡着,又趴在木桶上朝阿寇招手,做了个哑语。
“我说娘娘,您这是何意啊?殿下这么晚传你畴昔,是要让您去侍寝,又不是让您去上法场!”尚姑姑劝着我,将一只香蜜饯塞进我嘴里,“娘娘含着这个,说话的时候也能……呵!看老奴都傻了,娘娘不能说话!”
我沾了沾墨水,又在纸上写下,“殿下要我看帐本何为?”
半晌,楚承宁瞥了眼琼儿道“如何不研了?”又看向我,“你好生没端方,出去了也不晓得上前施礼?”
琼儿站在一旁,看了眼我写在纸上的字,捂嘴一笑,“呵……姐姐好生诙谐。”
“娘娘,这香露是老奴用桂花瓣和松香做的,您闻闻味道香吧!”尚姑姑满脸忧色,往我身上喷个不断。
我坐在铜镜前照了一下,阿寇给我画了个略显妖艳的妆容,我看着镜子里好像一个女鬼的我,不悦的晃着沉重的脑袋,头上的金色玉坠啪嗒啪嗒的响着,好似戴了顶凤冠。
刚坐一会儿,我的心机就变成胡蝶飞走了,那只胡蝶飞出大殿,又飞出城墙,好一会儿又飞了返来,落在楚承宁的墨笔上,又跳到他骨骼清楚的手指上,肆无顾忌的在他面前飞来飞去……
尚姑姑不悦的推了她一把,“你这丫头,在那胡说甚么呢!娘娘一小我出去你也不跟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还不快去筹办奉侍娘娘浸汤。”
熏蚊子?我又是翻了个白眼,回身夺过他手里的墨笔,在纸上写下,“殿下,这大夏季的怎会有蚊虫”
我当然晓得这么晚楚承宁传我畴昔是去侍寝,刚就想着如若不成,就直接淹死在木桶里算了,谁知那水竟浅的才到脖子,何如我如何往里钻都无济于事,也真是应了儿时给我算命的先生说的话,这蜜斯天生命硬,是天岁之像。
他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眉头一蹙,放动手中的墨笔,不悦道,“你身上的松香味儿真刺鼻!”
我刚想着让阿寇把我头上的乱七八糟的金饰摘了,就闻声门别传来李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尚姑姑,王妃好了没?”
我心头发颤,一抬首,只见楚承宁眼睛半眯着望着我,那眼神,似曾了解,在哪呢?我想着,咽了口唾沫,拭去了盗汗,只想着赶回敬淑阁,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到了王府,我见正轩殿亮着灯,两个穿戴银色盔甲的侍卫在门外守着,也没听殿内有何动静,就想着,现在楚承宁定在内里看书,琼儿该在一旁奉养着,应当无人想起我去了那边,便提着灯笼回了敬淑阁。
阿寇聪明,自是会了我的意,挤眉弄眼的冲我做了个无法的手势,只因尚姑姑是她的下级,她一贯听她的,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唯唯诺诺的呢喃了句,“姑姑,娘娘他这个模样定是有甚么难言之隐,我看还是……”
我拿起帐本翻了两页,眸子一转,心想这不是管家常日要记账用的么?之前在尚书府,小顺就整天做这些闲事,对于尚书府那样银子三辈子也花不完的大府,底子毫偶然义,不成想入了王府,他竟让我看这东西?莫不是他真觉得我闲的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