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学习记账,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楚承宁说罢,抬首看了我一眼我的脸,又打量着我一身刺眼的紫色绣袍,出了神,好久,眼里暴露一丝若即若离的笑,他一把抢过我握在手中的墨笔,指了指一旁的方几,“你的墨笔在那!”
我沾了沾墨水,又在纸上写下,“殿下要我看帐本何为?”
楚承宁传我?我满脸疑虑的瞪着尚姑姑,不知他这么晚了传我去他那何为?该不会是我本日去太医蜀之事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吧?我怔了怔,推开了她的手,满脸不解的比划着,想问她殿下宣我何事。
到了王府,我见正轩殿亮着灯,两个穿戴银色盔甲的侍卫在门外守着,也没听殿内有何动静,就想着,现在楚承宁定在内里看书,琼儿该在一旁奉养着,应当无人想起我去了那边,便提着灯笼回了敬淑阁。
我心头发颤,一抬首,只见楚承宁眼睛半眯着望着我,那眼神,似曾了解,在哪呢?我想着,咽了口唾沫,拭去了盗汗,只想着赶回敬淑阁,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我不解的张了张嘴巴,指了指手里的帐本,并不知他问的是帐本还是他?
他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眉头一蹙,放动手中的墨笔,不悦道,“你身上的松香味儿真刺鼻!”
阿寇聪明,自是会了我的意,挤眉弄眼的冲我做了个无法的手势,只因尚姑姑是她的下级,她一贯听她的,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唯唯诺诺的呢喃了句,“姑姑,娘娘他这个模样定是有甚么难言之隐,我看还是……”
琼儿见我,将手上的磨石放下,冲我施了个礼,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在案后完整对我视而不见的楚承宁。
琼儿站在一旁,看了眼我写在纸上的字,捂嘴一笑,“呵……姐姐好生诙谐。”
实在我现在才弄懂那算命先生言中之意,莫不是说红颜多薄命,而我定能福寿延年……现在,我为了不成为楚承宁后宫的下一个服毒他杀的王妃,只想着逃之夭夭,但何如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
谁知,他恰好不如我意,冲我挑眉一笑,“看完了?”
正轩殿,只见楚承宁在烛光最亮的处所坐着,执笔誊写着,琼儿在一旁研磨。
我满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阿寇,只想泡在水里不出去了,俄然,一阵刺鼻的香味儿满盈开来,尚姑姑走过来往我身上喷着香的刺鼻的花露,另一边已经命阿寇给我备好了一件绣着金凤的紫色绣袍了。
琼儿目光闪动了一下,道了声“是”便分开了大殿。
我闻了下袖口那浓烈的令我脑仁痛的松香味,不觉得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大喜,本来楚承宁也讨厌着松香味,如此甚好!我能够退下了。我眯眯的笑着,他蹙眉望着我,我脑筋一热,欲要溜之大吉,没成想被他叫住,“站住!留下熏熏蚊子也好!”
她半晌就会了我的意,面露难色的摇着头,“不可啊娘娘,您如果不去,让尚姑姑如何跟李公公交代啊!”
那方几上面规端方矩的摆着墨盘、墨笔、另有一沓宣纸,倒是齐备,我拿着帐本就畴昔坐下了。
“不消,你先退下吧!”他说罢,又看向我,“我见她看的这般入迷,想必是都弄懂了,一会儿得亲身考考她!”
“琼儿,你归去歇着吧!”我被楚承宁的说话声突破思路,似是元神附体,只见他端倪露着倦意,单手扶额,身子前倾。
阿寇不敢在多言,低眉扎眼的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刚走到阁外,便见尚姑姑气喘吁吁的朝我这边小跑着,满脸焦心的抓着我的手道,“娘娘啊,您可返来了,殿下都命李公公传了您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