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王妃娘娘真是好生繁忙,这大正月月朔的,从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刚返来没多久就有朝廷官员来找你说话,谈完以后又去接王爷回府,”池景一边摇着头一边朝她走了过来,“想要见王妃娘娘一面真是难于上彼苍,我从一大早上比及这中午都过了,王妃娘娘就不请我吃个饭?”
秦子铭看着她略有些凝重的神采,心中总感觉她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本身,但是却又不敢开口问她。
她嗅了一下,秦子铭身上并无半点酒气,也就是说,他明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借酒消愁的,那么他是……
秦子铭愣了一下,内心却揣摩着安知锦口中所说的“不喜好他和苏白在一起”到底是甚么个意义。
王爷已经越来越在乎这个女人了,乃至筹算开端为她而窜改了,也难怪……
她从孙信丘口中得知,秦子铭出了皇宫后便直奔长乐街来了这里,便也跟过来了,她倒想看看,秦子铭到底要让她来这里找多少次。
想想常日里,秦辉仿佛也没有对他怀有敌意,也从未出言讽刺或者是打压过他。
他们之间的豪情,已经深到了一种安知锦没法了解的境地。
马车就在两人说话间到了王府,安知锦下了车,秦子铭却说他想去孙信丘府上找他筹议一些事,便又驱车前去孙府去了。
不知为何,安知锦内心俄然涌上了一丝不悦的感受,特别是在看到苏白那身装束时,她脑筋里竟然猛地蹦出了些甚么别的东西。
听了这话,苏白淡淡一笑,“王妃娘娘放心,如果王爷在这琴趣阁喝醉了,鄙人定会派人把王爷送回王府的。”
他微微垂眸,白净苗条的手指抚上了胸前的伤口,掩去了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
他这话不假,这么多年了,不管他做甚么,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苏白永久都是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的,他信赖这世上任何人叛变他都不成能信赖苏白会叛变他。
秦子铭一听,心中大喜,昔日他在内里睡上个好几天,安知锦都不会管他的,现在倒是真真正正的开端晓得体贴他了,这真是极好他的,他赶紧上去挽了安知锦的胳膊,“走吧,我们回家。”
他现在固然是想获得父皇的承认,想让幕王府的人今后出去都能堂堂正正的,不再因为他而受尽委曲,但是,对于皇位,他向来没有半点设法。
安知锦目送着那马车拜别,只感觉秦子铭现在仿佛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仿佛在渐渐产生着一些窜改。她本来觉得,秦子铭明天进宫去受了打击,遵循他的脾气,必然是一蹶不振,表情非常懊丧的去琴趣阁喝个酣醉,好几天不肯回家,却没想到,他还没有放弃。
她回身上了台阶,见明路恰好神采仓促地从府里出来,便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呢?”
“我总感觉他不怀美意,像是有甚么诡计。”安知锦见秦子铭不睬解她的意义,遂一语道破其中启事。
“我的话,昨晚还没说完呢,只是天亮了,怕惹人思疑,不得不先走一步。”
她嘴角一扯,正要出声和他打号召,却见他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行动。
“你是斗不过他的,以是今后不要和他有任何牵涉,离他远点。”提及这个,安知锦不由微微收紧了手心,三日之期,已颠末端一日了,如果她到时候没有答复秦辉,或者是没有给出一个让秦辉对劲的答复,遭殃的必定是幕王府和安侯府。
苏白送他们二人到门口,目送着两人上了马车,嘴角虽还是那抹淡笑,眼底却已然是一片冰冷。
“去吧。”安知锦打发他走了,便踏上了台阶,进了王府,刚要走到流云苑,就看到一抹玄色的人影,长身玉立,正倚着墙壁看着她,定睛一看,倒是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