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孙信丘口中得知,秦子铭出了皇宫后便直奔长乐街来了这里,便也跟过来了,她倒想看看,秦子铭到底要让她来这里找多少次。
她嘴角一扯,正要出声和他打号召,却见他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行动。
“斗?”秦子铭听出她语气中带了一丝恨意,不由一怔,“大哥身为太子,现在是储君,今后是天子,本王和他又有甚么好斗的?又为甚么要和他斗呢?”
在门口兜揽客人的小倌看到她,赶紧迎了上来,非常客气道,“这位蜜斯,不知……”
苏白送他们二人到门口,目送着两人上了马车,嘴角虽还是那抹淡笑,眼底却已然是一片冰冷。
“去吧。”安知锦打发他走了,便踏上了台阶,进了王府,刚要走到流云苑,就看到一抹玄色的人影,长身玉立,正倚着墙壁看着她,定睛一看,倒是池景。
“大哥?”秦子铭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想起本日秦辉在御书房里的反应,喃喃道,“是了,大哥常日里明显最勤政爱民了,但是为何明天在父皇面前,他要死力辩驳本王的话。”
他如何感觉安知锦这话里尽是醋意呢?可苏白一个大男人有甚么好妒忌的,嗯,必然是他想多了。
这盛都城中繁华如云,就算是野生的鸽子,无端端呈现在这王府上空也实在有些太诡异了,可若说是府中有人养的,她仿佛也没传闻这王府里有人养鸽子。
安知锦又扫了一眼苏白那随便的穿戴打扮,她实在没法设想这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卿卿我我的模样,内心乃至起了一丝恶心之感。
他微微垂眸,白净苗条的手指抚上了胸前的伤口,掩去了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
王爷已经越来越在乎这个女人了,乃至筹算开端为她而窜改了,也难怪……
“我总感觉他不怀美意,像是有甚么诡计。”安知锦见秦子铭不睬解她的意义,遂一语道破其中启事。
“本王找小白筹议些事。”他的神采看起来非常欢畅,完整不像是孙信丘所说的那般从御书房出来就一向低头沮丧的模样。
安知锦挑了挑眉,目光如有若无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不咸不淡道,“你在这里干甚么呢?”
“我怕你喝醉了,特地来带你归去。”
她回身上了台阶,见明路恰好神采仓促地从府里出来,便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呢?”
安知锦撇过脸去,不再看他,马车内沉寂了半晌,她才又转移了话题道,“你明天进宫,皇上如何说?”
谁知安知锦却也微微一笑,回敬他道,“这本是王府的事,就不给苏老板添费事了,要不,别人还该说本妃这个王妃不称职了。”
“啧啧,王妃娘娘真是好生繁忙,这大正月月朔的,从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刚返来没多久就有朝廷官员来找你说话,谈完以后又去接王爷回府,”池景一边摇着头一边朝她走了过来,“想要见王妃娘娘一面真是难于上彼苍,我从一大早上比及这中午都过了,王妃娘娘就不请我吃个饭?”
秦子铭一听,心中大喜,昔日他在内里睡上个好几天,安知锦都不会管他的,现在倒是真真正正的开端晓得体贴他了,这真是极好他的,他赶紧上去挽了安知锦的胳膊,“走吧,我们回家。”
秦子铭有些吃惊的看着安知锦,游移道,“本王和他只是浅显朋友,再说了,他是个男人,本王又不是断袖……”
“为何?”
安知锦不由起了一丝狐疑,“筹议甚么事呢?”
“没有啊,就是商讨些政事……”秦子铭对她为甚么会俄然问起这个有些摸不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