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缓缓安步在宽广整齐的街道上,夏季的凌晨,虽有些寒意,却也别有一番感受。
说话间,路边看热烈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纷繁围在一旁,指指导点,小声地群情着,那禁军心中不悦,便眸光一沉,低声道,“你是不是想谋事?”
“是父皇的命?”秦子铭猜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抓这些乞丐?”
秦子铭已经懒得和他啰嗦了,说实话他是想直接上手的,可惜他没有安知锦那般的技艺,不然早就把这拿着鸡毛适时箭的禁军打得他妈都不熟谙了,他摆摆手,“爷不想和你说了,把你们头儿给爷叫来。”
“这……”赵观剑见他一向逼要圣旨,不由面露难色。
“把赵观剑叫来。”安知锦直接疏忽了他的话,指名道姓道。
“这位大兄弟,不晓得你这上头,是谁的令?”
“你……我迟早要被你们俩气死的。”周氏看着安知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安玉不但不骂他,还在一旁帮腔,气得直翻白眼,她也不晓得是造了甚么孽,生了三个后代,就没一个让她费心的,老迈娶不到媳妇,老三整天被男人迷得团团转,现在看来,安知锦倒还是最让她费心的一个了。
那禁军见她竟然敢直呼禁军统领的名字,不由又是一惊,招了身边的人小声私语了几句。
安知锦俄然就想起了那日与池景相遇的场景,当时候,池景倚在墙边,身上的衣服固然褴褛,模样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他的神情倒是极其落拓得意的,因为他只是在墙边晒太阳罢了。但是这俩人,较着一看就是温饱交煎的真正乞丐。
“还睡着,刚叫人去催了的,”周氏话音刚落,却见安知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偏厅里走了出来,她不由有些怒了,“这大年第一天就无精打采的,看看你像甚么模样?”
“不想啊,只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爷想晓得阿谁被你们抓起来的小孩子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们为何要抓他?再说了,你说得奉了命,那也得拿出圣旨来,不然何故服众?”秦子铭看着他罩了一层寒意的神采,固然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但就是不让他们走。
安知锦却感觉此人有几分骨气,固然说他所做的事不是甚么功德,但就他这宁折不平,果断从命号令的态度来讲,倒是个不错的部下,对他的印象也就俄然有了些窜改,“你叫甚么名字?”
“放开我弟弟!”这时,俄然不晓得从那里跑出来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她冲到那大内禁军面前,不由分辩的想去夺那男童。
“赵统领,你把那两小我放了吧,他们只不过还是孩子。”安知锦见他一脸难堪,内心俄然明白了甚么。
“好,”见有秦子铭担着任务,赵观剑立即把那两人放了,随后对秦子铭拱了拱手,“王爷,部属先告别了。”
“大哥呢?”安知锦走到桌旁坐下,却见饭桌上只要安玉周氏以及秦子铭三人。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禁军驰马而来,为首的恰是赵观剑。
“还是王爷懂我。”安知颜一听,不由赞道,不枉他和秦子铭这么多年的友情了。
其他大内禁军见状,便纷繁围了上去,那女子固然看起来是练过几天武功,但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她身形非常肥胖,立即便被制住了,转动不得。
“对,你把他们放了,也先别抓人了,本王等下亲身进宫觐见父皇,问个清楚。”
安知锦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盛都城里,如何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乞丐?”
“岳母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哥的事那就是我的事,还说甚么费不操心。”秦子铭见把周氏哄的开高兴心的了,赶紧非常狗腿奉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