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铭的五官生得极美,鼻梁挺直,双唇丰润,此时现在,他睡得正熟,烛光照着他都雅的侧脸,长如蝶翼的睫毛在他白净的脸上投下了一层淡淡的暗影,显得非常温馨和顺。
只见烛光泛黄的屋内,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正在脱秦子铭的裤子!
孙管家这么一解释,安知锦心下了然,也就是传说中的男倡寮,而刚才阿谁白衣胜雪,长得极其都雅的美人儿,恰是那男倡寮的男老鸨。
“咳咳……”提及这个,孙管家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有些支支吾吾道,“王妃娘娘您常日深居闺阁,以是未曾听过琴趣阁的名字也是天然……这琴趣阁乃是京中非常驰名的风月场,只是与其他风月场分歧的是,这琴趣阁中皆是清一色的男人……”
但是为何,她的夫君幕王爷会和阿谁男老鸨是老友?
“今晚的婚宴,王爷本聘请了苏老板插手,但苏老板说有要事推让了,不知为何此时却又呈现在王府内……”
两人一走近流云苑,安知锦便发明了院中的足迹,出于特工的敏感,她一贯对四周的环境非常在乎留意,这足迹是从那颗高大的枫树下延长到屋外的青石板上,如果府中的下人,必定不会踩出这么一串足迹。
“咦?”孙管家见她模样奇特,不由猎奇上前,往屋里一看,收回了一声不解的赞叹。
空落落的天井,那里另有那抹白影,若不是院中的那串足迹过于较着,她会感觉本身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幻觉。
端着那碗汤羹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还穿戴大红色喜服,锦被胡乱盖在身上,一条胳膊半截腿皆露在内里,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悄悄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翻开被子开端帮秦子铭宽衣解带。
她有些不敢信赖地揉了揉眼睛,没错,不是她目炫,那是个男人!男人!
小厮把烂醉不醒的秦子铭扶回流云苑内,秦子铭一沾床立即就呼噜呼噜睡着了,完整不晓得他新娶的嫡妻早已在这张床上命丧鬼域。
大秦百姓风开放,对女子的限定不如其他国度那般刻薄严格,以是如许的风月场买卖竟也非常昌隆,不过总得来讲这终归是有感冒化的,以是全部盛京也仅此一家罢了。
不知是谁翻开了窗户,北风夹着些星星点点的雪沫掠过,落在窗前的长案上,如洁白初放的梨花般,轻柔温润。窗外积了一院的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袒护了统统。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让她惊掉下巴。
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扭头望了一眼在床上睡的正熟的秦子铭,目光和顺而又带了一丝心疼,这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从中取出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羹。
她停下了脚步,表示身后的孙管家不要出声,孙管家先是一怔,随后看到院中的足迹,顿时了悟。两人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却并没有听到屋内传来甚么异响,安知锦心下不解,便放轻了步子往前走了几步,透过半开的窗户往房内张望。
并且刚才那男老鸨奉侍秦子铭的时候,不管是行动还是神情,都是真真和顺到了极致,的确不是恋人胜似恋人。
竟然有个男人对她的夫君欲行不轨!
忽有一阵疾风吹来,光秃秃的枫树枝桠上的积雪,生生被吹落了几片。
“刚才那位是琴趣阁的苏白老板,是王爷了解多年的老友了。”孙管家见安知锦神采有些古怪,笑着解释道。
秦子铭常常去琴趣阁玩乐,几日不归也是有的,而苏白也经常会在星空阴沉的夜晚,或是提一壶小酒,或是抱一盏古琴来府上与秦子铭小聚,是以府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来她嫁的这位夫君,不但是个废柴,竟然还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