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另有珠宝玉器以及现银,折价一万四千两,留给白叟花用四千两,其他兄弟几个,每人两千五百两,各位另有甚么定见不?”
“老五如果说不出这些银子去处,就拿地来抵吧,一万两,折合五顷上田。”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二叔早就给我们交过底儿,只要他百年以后,我们能照顾小堂弟一二,他就死都瞑目了。
“我也不说你不能,但你不成藏匿,老五,你敢对着列祖列宗的灵位发誓,没有藏私吗?”
转眼,腊月到来,二叔请来本地士绅和尹家几位年父老,主持分炊事件。
二叔的接嫡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成果两个儿子都没站住,大儿子都活到十一岁了,被一场伤寒夺去性命,女民气机重,受不了这个打击,烦闷而终,现在的二婶是续弦,进门五年才生下小堂弟,现在才三岁,二叔可都四十多了,这个期间,五十岁灭亡乃是普通的,二叔的担忧也不是没事理。
我都没想到,二叔也是有备而来,本来,他貌似浑厚,实在内心明镜普通。
五叔一共就分了五顷地,一听要被全数夺走,立即就瞪起了眼睛:“我做买卖赔了,你都把都城几个铺子贱卖了,我就不能赔钱吗?”
二叔一摆手,几个仆人抬着一个门板上来,一张被单的顶头,有个头发胡子乱蓬蓬的头颅。
二叔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们那里能想到,若论写那些八股文,去考秀才举人,我骑马都赶不上大哥,但做买卖挣钱,他们加起来也比不过我。
给祖母两千两,其他每家平分,又是三千两,八颗珍珠,每家各二,事情就如许不了了之。
四叔脸上立即现出高兴的神情,他到这个世上,除了耗损,没有给家里做出任何进献,现在,二哥还要和他一样分炊产,他如何不欣喜呢?四婶有些鄙夷地看了四叔一眼,她固然只是个知府的女儿,但也是从小读书,诗词比四叔写得好多了,并且,常日里也是她支撑四房的日子,大抵在她看来,平分炊产本就是应当的。
“听听他如何说吧。”二叔指了指那人。
四叔本来不想走,但拗不过四婶,最后去了他的庄子――半陶村。
分炊的第二天,五叔就搬到了他所得的阿谁庄子――王家峪。
“我,我,……”五叔气得要死。
二叔把五叔交给他的账簿让人抬上来,几个请来的账房先生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的,很快就把家里的地、屋子等,算出代价,几个族老筹议了一下,就拿出了分派计划。
二叔眉头皱了皱:“才一万四千两?我父亲十年前返来,带了一箱子珠宝,这里有清单,代价就不下一万两,如何底子就没提起呢?”
五叔做出羞惭模样,唯唯诺诺。
因为二叔掌家,把叔祖之前重用的人都招了返来,而把五叔的人发配到庄子上,五叔心急火燎,但每天都跪在孝棚,没法做手脚,他只能装诚恳。
五叔抓起中间桌子上是算盘,一下子就砸在尹旺的脑袋上,尹旺痛苦地哼了一声。
二叔摇点头:“我资质有限,能得秀才功名,都有赖你祖父面子,就不去丢人了,豪哥,你放心读书,奉养祖母、筹划家务,统统有我。”
“我甚么时候签过?”五叔嘴上虽硬,但白纸黑字,只要一对笔迹,还不明显白白?
“另有我!”我仓猝道。
二叔把分炊的事情说了一下:“父亲有言,除了给大房留下祭田和母亲的扶养、安葬银,其他产业,我们兄弟四个平分。”
耆老尹七爷有五十来岁,留着白白的山羊胡子,他清清嗓子道:“家里的浮财,各房家具器具,就不再重分,归各房统统,这一块,老五占的便宜比较大,不过,你刚才也说过,你操心劳力,这就做个赔偿吧,此后,不成再说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