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老太过分了身,两个孩子也不小了,王家娘家也落败了,柳姨娘又把孩子教诲得比王氏的孩子要强上很多,又更得陈老爷的爱好,天然各种保护。
陈郄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但被她们这么一说,反而放在心上了,但又不幸亏翠儿面前问,也是等着晚间里了,央着傅嬷嬷陪着一道睡,才探听出来。
但架不住柳姨娘进门得老太太喜好,当初还掌过家事。当然只是帮助老太太,不然这陈家笑话又很多了一桩了,傅嬷嬷特地又给陈郄说了这妻妾之别。
陈郄嘴角一抽,都有些替本身这个便宜爹默哀了,娶个不靠谱的老婆拉后腿,难怪日子超出越惨。
“嬷嬷与我说说这姨娘吧。”陈郄就道。
陈郄请了傅嬷嬷去歇息,本身闭上眼睛也在内心揣摩,这摊子说好清算,实在也不好清算。
傅嬷嬷一边悄悄的给陈郄擦伤口,一边骂:“丧尽天良的东西,就是见不得女人好,说不得就是记恨女人有门好婚事,才这般作践女人!”
傅嬷嬷这么一听,当即道:“女人就是聪明!老爷还想盼着升官呢!那家正幸亏吏部,到时候嫁奁天然不能简薄了,那眼皮子浅的,哪晓得这些!”
“嬷嬷就先喝口水润润喉咙,翠儿该是把药买返来了。”陈郄也得先把这些动静消化消化了。
王氏展开眼,恰好服侍她的王嬷嬷从内里出去。
陈郄倒是不如何看好,道:“高门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嫁得好,那也要嫁奁充门面才行。”
不过王嬷嬷是从小带着王氏长大的,脾气相投,内心有抱怨,更多的还是依着王氏的,等着王氏叫她坐了,这才道:“回太太,探听到了。”
情面冷暖如此,当初原身有祖母护着,柳姨娘要靠着老太过分日子,天然会对原身好,等着老太太没了,就是为了王氏能有个挂念找费事的制止本身孩子不利,柳姨娘也得把原身推出来挡枪,毕竟再得宠,陈老爷也不敢真宠妾灭妻闹大了,何况王氏到底是官夫人,她只是个奴婢呢。
傅嬷嬷一听这句就更心疼陈郄了,哽咽道:“自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何况老爷只顾着儿子跟姨娘那一头的,没娘的孩子就是命苦哇!”
服侍的丫环见王氏乌青着脸没说话,就从速退了下去。
想到嫁奁,王氏又想起了陈郄现动手里的东西,不由得骂道:“红绫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趁着那老虔婆归去,怎的就没能把钥匙要过来!”
要谁敢这么坏她出息,她铁定得把人清算下去,可她瞧着这事儿也就她撞个头完了,后娘还好好的在那,也不知这便宜爹到底是如何的人。
也怪她太粗心,当初仗着本身娘家的势,没把柳姨娘那败落货放在眼里,哪晓得现在让人成了气候了!
陈郄一边听一边想着该如何清算烂摊子,就听得门外拍门声,猜想是翠儿返来了。
王氏抬了抬手,“嬷嬷起来吧,坐去。”
王氏听得嘲笑,“就她撞破那深的口儿,别说玉肌膏,就是玉芙蓉拿来也白用!”
这门婚事要论说,天然是不亏的,跟吏部侍郎有了姻亲干系,在宦海上只要不胡涂,多少在考核上也占些上风,按资格汲引也不难,升官以后接着就是发财,多好的婚事啊,看模样就这么黄了。
王嬷嬷在一旁帮腔,实足歹意道:“太太说的是,老奴瞧着大女人那婚事,想来也有波折的,也真是不幸。”
王氏不是个好服侍的,以往嫁奁还没败光之时,服侍得好能有打赏,受些委曲倒没甚么,现在王氏的嫁奁也差未几了,娘家也倒了,又不得老爷爱好,还不收敛脾气,谁晓得哪天就被老爷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