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蜜斯到了。”珑香引着长安出来,朝颜氏福了福身。
她笑了一会,直起家子:“翎容,你本日来的真巧,我正有一件事想找人帮手。”
可不是好梦成真嘛,一觉醒来,亲人还在,朋友还在。还能见到这么让人暖和的翎容,听她说着风趣的话。
没想到这个机遇第二日就来了。
长安拉着丁夫人的手:“前次长安私行溜出府去找翎容玩,到了丁府也未曾去拜访伯母,实在是有违礼数,长安也在这给您赔罪了,您千万要谅解我啊。”
丁夫人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长安,朝颜氏笑道:“这孩子真是个雪团般的人,我看着就打心眼里喜好,几日不见,这眉眼当中又仿佛多了股灵气一样。”
丁翎容摸摸她的额头:“甚么梦?”
珑香道:“不急,蜜斯渐渐来就是。”想了一想又道:“也不知你和丁蜜斯是哪辈子结的善缘,竟是这么难舍难分。”
长安才起床不久,正在梳洗,母亲就差了珑香过来,奉告她府中来了客人。
丁夫人被让在右首第一把椅子上,丁戈和丁翎容立在身后。
“来的是丁家夫人和蜜斯公子,”珑香笑盈盈隧道:“夫人特地让我来领蜜斯畴昔,再三要我叮咛蜜斯,畴前教您的礼节可不要忘了,莫要一见丁蜜斯就只顾着疯玩……”
丁夫人年过三旬,面貌虽是平常,但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特别是一对剑眉,一双星目,灿然有神。
长安恐怕丁夫人分歧意,不待她答复,从速从她怀中摆脱出来:“母亲,您和丁伯母在一处说话,就让长安带着丁戈哥哥和翎容姐姐去小花圃玩吧。”
“你不肯说就算了,我只问你,那梦里可有我啊?”
“此次冒然登门拜访,实在是冒昧,”丁夫人端端方正地坐着,“只是几日前长安在丁府出了事,固然我当时送她返来已经赔过罪了,但回府一想,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说着一把将站在她身后的男孩女孩拎了出来:“本日是特地带这两个祸首祸首来给令爱赔不是的。”
长安走到丁夫人面前见了礼,规端方矩地立着。
长安笑而不语。
“给母亲存候了。”
“去吧。珑香和翠羽跟着,好生服侍。”
珑香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长串,柳长安却只听到四个字――翎容来了,一时候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速活动了起来。
“那里是甚么大师闺秀?”长安撅着嘴,“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以后我仿佛明白了很多事理,天然就有所窜改了。”
“快,随便帮我束个髻就好,珑香姐姐你稍等,我立即就随你畴昔。”长安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镇静之意,吃紧地叮咛翠羽为她梳头。
“刚巧本日老爷和父亲都不在家,丁夫人既然来了,必然要留下来用午膳才行。”颜氏说着就叮咛珑绣去让厨房好好筹办。
出了正厅,丁翎容转头张望,肯定厅内的人听不到以后,才一把挽住长安,大步朝前走:“我的天啊,可把我闷死了,我们快走,离这越远越好。”
“现在看你能蹦能跳的,我就放心了,”丁翎容一抹眼睛,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方才看到你那么彬彬有礼,我还当我的眼睛花了,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摔了一跤就摔成大师闺秀了?”
长安被楼的喘不过气来,从速用眼神表示丁翎容,谁想她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神采。
长安不由哈哈大笑,“是是是,这就是好梦成真。”
丁戈被她们远远地甩在前面,珑香和翠羽也落在前面。
长安在外头听了也感觉好笑,她听翎容说过,她母亲是丁老爷的填房,也是将门以后,性子火爆朴重,不知变通。丁家进京三年,丁夫人始终没融入都城的官夫人圈子。别人嫌弃她死脑筋,她也看不上别人的花花肠子,干脆每日就只在野生儿教女,甚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