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了。”
“快,随便帮我束个髻就好,珑香姐姐你稍等,我立即就随你畴昔。”长安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镇静之意,吃紧地叮咛翠羽为她梳头。
说罢转头冲丁戈丁翎容沉声道:“还不过来给mm赔罪。”
“那里是甚么大师闺秀?”长安撅着嘴,“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以后我仿佛明白了很多事理,天然就有所窜改了。”
“甚么小孩子家家,”丁夫人皱眉,瞪着面前的一儿一女:“一个已经十岁,另一个也有八岁,却还是半点分寸都不懂,迟早闯下大祸。柳夫人,我本日带他们来,要打要骂,你毫不要手软。”
“……那日我看到你摔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厥后,我爹把你抬回了柳府,我娘大发雷霆,把我和我二哥都锁在祠堂内里足足饿了三天……”丁翎容拍着胸膛,一副后怕的模样,“幸而你没甚么大事,不然我真是要惭愧死了。”说着说着眼眶都些发红。
她笑了一会,直起家子:“翎容,你本日来的真巧,我正有一件事想找人帮手。”
长安走到丁夫人面前见了礼,规端方矩地立着。
“好孩子,伯母如何管帐较这些呢,”丁夫人把她搂在怀里,“你想找翎容,随时都能来丁府。只要一样,下次来要知会伯母一声,我好派人跟着你,别让你被我们家那些混世魔王再伤着了。”
丁戈被她们远远地甩在前面,珑香和翠羽也落在前面。
长安笑而不语。
丁夫人被让在右首第一把椅子上,丁戈和丁翎容立在身后。
他们异口同声,明显是被迫背下的词。长安抿唇一笑,也不揭露,客客气气地回礼:“也是长安本身鲁莽,何况现在已经无碍,你们不消放在心上。”
“此次冒然登门拜访,实在是冒昧,”丁夫人端端方正地坐着,“只是几日前长安在丁府出了事,固然我当时送她返来已经赔过罪了,但回府一想,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说着一把将站在她身后的男孩女孩拎了出来:“本日是特地带这两个祸首祸首来给令爱赔不是的。”
珑香道:“不急,蜜斯渐渐来就是。”想了一想又道:“也不知你和丁蜜斯是哪辈子结的善缘,竟是这么难舍难分。”
“来的是丁家夫人和蜜斯公子,”珑香笑盈盈隧道:“夫人特地让我来领蜜斯畴昔,再三要我叮咛蜜斯,畴前教您的礼节可不要忘了,莫要一见丁蜜斯就只顾着疯玩……”
“给母亲存候了。”
珑香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长串,柳长安却只听到四个字――翎容来了,一时候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速活动了起来。
长安不由哈哈大笑,“是是是,这就是好梦成真。”
没想到这个机遇第二日就来了。
颜氏也说:“不错,小孩子们玩在一处,不免有个磕碰。丁老爷和丁夫人两番前来道歉,已足见诚意,我们柳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此事我看,就此揭过吧。”
丁夫人年过三旬,面貌虽是平常,但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特别是一对剑眉,一双星目,灿然有神。
长安在外头听了也感觉好笑,她听翎容说过,她母亲是丁老爷的填房,也是将门以后,性子火爆朴重,不知变通。丁家进京三年,丁夫人始终没融入都城的官夫人圈子。别人嫌弃她死脑筋,她也看不上别人的花花肠子,干脆每日就只在野生儿教女,甚少出门。
长安拉着丁夫人的手:“前次长安私行溜出府去找翎容玩,到了丁府也未曾去拜访伯母,实在是有违礼数,长安也在这给您赔罪了,您千万要谅解我啊。”
如何能不急?宿世翎容只活到十七岁就香消玉殒了,算起来长安已有整整十三年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