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只是这几个丫头都是蜜斯的心头宝，奴婢就怕您舍不得呢。”珑香见长安打趣她，顺势接口道。
“还是父亲体味女儿。”长安甜甜隧道。
一句话说得颜氏心花怒放。
“也没有甚么，不过是祖父考校了一下长安的功课，”柳长安就像是获得糖的孩子一样，脸上挂上镇静的神采：“祖父说长安的功课学的很好呢，还说女儿的程度比起文华院赵大人家的公子也不差甚么呢。”
“我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长安也一本端庄地说。她现在独一七岁，身边的丫头又都是孩子，颜氏是从不给她太多银钱的，就连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发下来的。这红包是柳长安独一的进项了。
柳晏昂首看向长安，目光如炬:“畴前你可从不敢单独来找我，也不敢在我面前大风雅方地说话。”说罢复又低头去看画：“存候的话就不必说了，就只说你要解甚么祸吧。”
柳温明拍着她的头:“我们长安这般聪明，比起谁都是不差的。”
珑香为长安换上了新制的石榴红的夹袄，上绣着四喜快意云纹，又替她挽了个双角发髻，别离簪上两只紫金铃铛的小发簪。
长安把嘴一撅：“母亲，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女儿威风。”
见到长安满脸的严厉之色，仿佛拿红包是最要紧不过的一件事，整间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由起来。
“如何？本日是来向我存候的？”柳晏眼睛还看着画问道。
两日前，她去找祖父柳晏时，柳晏正在书斋中作画。
扣完了头，桂嬷嬷从速上前把长安搀扶起来。颜氏拿出一封红包，满面笑容地交给长安：“好孩子，只要你懂事知礼，我就心对劲足了。”
转眼到了除夕这一日，柳府阖府高低都弥漫着喜气。
长安含笑地接过，回身交给青纹，又昂首看向柳温明。
长安站起来答：“一是为了存候，二是为体味惑。”
“画的可好？”柳晏语气就像是个献宝的孩子。
长安跳到镜子前晃了晃脑袋，笑眯眯隧道：“还是珑香姐姐的技术好，我看我要打发一个丫头去母亲那专门和你学艺了。”
长安沉默不语，很久还是开口:“孙女觉得，祖父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又何必多此一问？”
柳氏早早地就打发珑香过来阁水居，为长安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