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她博闻强记,本日打趣,这件事刚巧浮上心头,她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几位蜜斯本日先安息一下,一应吃穿用度,进学的笔墨纸砚并书册,天然有人送过来,如果有甚么短了的,差丫头去同徐嬷嬷说一声便是。”明玉说完,便躬身辞职。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子,近中午,果有人送来饭菜。宫中的御食精美适口,但皇后娘娘崇尚“食不过饱”,长安两人吃完倒只要六分饱。
“白蜜斯进了宫里,便是九公主与皇后娘娘的客人,明玉自当经心奉养的,当不起这些。”明玉笑着推了那银锭,也不再多说,福了福身便回转丽正殿去了。
长安三人去后,蒋皇后敲着杯盖笑了起来,转头问明珠道。
“你的家风最是清正,你母亲又不通碎务,天然不会想到这些。摆布也就是表表情意,不成失礼嘛。”
白咏絮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道:“不敢劳烦明玉姐姐了,我就住这里就是了,只是怕每日去见九公主不便利。”
“再好又有甚么用?有如许的爹……”皇后复又端起茶盏,稍稍平复了表情道:“不过,论起机灵讨巧,我看柳太傅的孙女也不比晴儿差。”
九公主的教养嬷嬷徐嬷嬷引着长安二人去了,明玉则带着白咏絮去安设。
“明珠,你看这三个丫头如何样?”
及至掌灯时分,长安三人都未曾见到九公主,问宫人,也只答不知。长安与钟柯琴倒乐得安逸,只是白咏絮本已细细挑了几篇诗稿要与九公主参议,此时不免大失所望。
长安想要吓她一吓,用心带着忧色道:“我看过先皇在时的年志,记录过当年为长公主陪读的女子,足足陪了十年,厥后随长公主一同嫁到番邦去了。”
“为甚么我住在这偏僻的角落?”白咏絮一脸的不满,偏又不敢发作。捏着声音柔声柔气地问明玉。
想着想着,到底还是睡了畴昔。既然统统没法掌控,那便走一步看一步罢,她两世为人,另有甚么可惧的吗?(未完待续)
“我可要念声阿弥陀佛了,你总算是笑了。”长安合掌叹道。
蒋皇后叹口气道,“白明光倒是个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这个女儿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惹人生厌。九儿最瞧不上恭维阿谀的人,你办理好了,最好别让白咏絮往九儿面前凑。”
“蜜斯,这个……”珍珠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手上的银锭递给白咏絮。
明珠将茶盏斟了八分满,“且不说蒋大人如何,晴女人倒确切是好的。”
徐嬷嬷是蒋皇后的乳母,最得皇后的信赖。九公主李万禾出世后,蒋皇后不放心别人,便将徐嬷嬷指给九公主做教养嬷嬷。
“那柳蜜斯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又是低着头,娘娘又如何看得出来?“
“她是九公主的教养嬷嬷,天然峻厉了些,今后我们与她相处的日子还长呢,你可要风俗了才是。”长安点点她的额头。
幸而下午又有宫人送来点心,这才没饿得叫起来。
徐嬷嬷倒是看了长安两眼,将木匣纳在袖中:“如此,老奴就替九公主收下了,多谢柳蜜斯的美意。”
“快收起来,被别人看到了我的费事不小。”白咏絮又喃喃道:“也不晓得是真狷介还是在摸索我……算了,贿赂一个小宫女,还不如和九公主打好干系,我的文采岂是那两人能比的……”
她确切是为了吓一吓钟柯琴,但这件事却并非长安诬捏的。宿世她在璃王府寻觅李耀暗害柳家证据时,曾经翻出一本年志。
公主院里一间主殿三间偏屋,长安与钟柯琴两人被安排在紧邻着主殿的屋子住下。白咏絮则住在西南角的斗室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