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不解:“娘娘为何不把晴女人召进宫来?奴婢瞧着本日三个蜜斯,俱不如晴女人机灵讨巧。”
“蜜斯,这个……”珍珠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手上的银锭递给白咏絮。
明玉笑道:“这倒不必担忧,每日进学的时候,会有轿辇来接,到时天然就见着了。何况……公主的性子也是不喜好与人相处的。”
幸而下午又有宫人送来点心,这才没饿得叫起来。
白咏絮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道:“不敢劳烦明玉姐姐了,我就住这里就是了,只是怕每日去见九公主不便利。”
徐嬷嬷倒是看了长安两眼,将木匣纳在袖中:“如此,老奴就替九公主收下了,多谢柳蜜斯的美意。”
“几位蜜斯本日先安息一下,一应吃穿用度,进学的笔墨纸砚并书册,天然有人送过来,如果有甚么短了的,差丫头去同徐嬷嬷说一声便是。”明玉说完,便躬身辞职。
“这个徐嬷嬷真是吓人,”趁着几个丫头在铺床叠被,钟柯琴小声对长安道:“就是我祖父也不会像她如许板着张脸。”
“那柳蜜斯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又是低着头,娘娘又如何看得出来?“
“为甚么我住在这偏僻的角落?”白咏絮一脸的不满,偏又不敢发作。捏着声音柔声柔气地问明玉。
那厢,长安与钟柯琴也将行李包裹安设好了。因是来宫里,吃穿用度皆不消愁,以是两人不过是清算了一些平常爱好的东西随身带着。
长安三人去后,蒋皇后敲着杯盖笑了起来,转头问明珠道。
长安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她博闻强记,本日打趣,这件事刚巧浮上心头,她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长安、钟柯琴、白咏絮跟着明玉的脚步,亦步亦趋。未几时就到了公主院。
“只怕是九公主瞧不上柳蜜斯。”明珠忧心道,“太医叮嘱了,说是九公主的身子定要静养,最怕的就是动气。陛下和娘娘为了公主开书院,召伴读。天然是为了九公主好。但奴婢只怕,此人多口杂,万一哪个触怒了公主,反肇事端……”
“她是九公主的教养嬷嬷,天然峻厉了些,今后我们与她相处的日子还长呢,你可要风俗了才是。”长安点点她的额头。
九公主的教养嬷嬷徐嬷嬷引着长安二人去了,明玉则带着白咏絮去安设。
“有劳嬷嬷送我们过来。”长安对着徐嬷嬷欠欠身:“我们两人年纪小,又是初度进宫,不知此后要做些甚么,还烦嬷嬷明示。”
她确切是为了吓一吓钟柯琴,但这件事却并非长安诬捏的。宿世她在璃王府寻觅李耀暗害柳家证据时,曾经翻出一本年志。
长安想要吓她一吓,用心带着忧色道:“我看过先皇在时的年志,记录过当年为长公主陪读的女子,足足陪了十年,厥后随长公主一同嫁到番邦去了。”
钟柯琴托腮道:“我有些悔怨了,这里仿佛不大合适我。徐嬷嬷也说不要乱跑,我哪另有机遇去藏书阁一炮眼福呢?唉,也不晓得我们要在这呆上多久。”
“有如许的事?”钟柯琴初初吓了一跳,但半晌后就回过神来,笑道:“你又在骗我,先皇期间的年志,是藏在宫里的,你如何看的到?”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子,近中午,果有人送来饭菜。宫中的御食精美适口,但皇后娘娘崇尚“食不过饱”,长安两人吃完倒只要六分饱。
蒋皇后叹口气道,“白明光倒是个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这个女儿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惹人生厌。九儿最瞧不上恭维阿谀的人,你办理好了,最好别让白咏絮往九儿面前凑。”